中評社北京8月3日電/據光明日報報導,日前,一場別開生面的音樂會在香港大會堂音樂廳舉辦。在真人樂團的現場伴奏下,300多個虛擬人聲合唱一曲《東方之珠》,配上由人工智能為歌曲創作的3D音畫,瑰麗奇幻,氣勢恢宏。這應該是全球首場同類的人機合作表演……近年來,隨著科技的迅猛發展,人工智能越來越深入地參與到音樂創作的各個環節。比如,2020年人工智能音樂人“微軟小冰”入學上海音樂學院,經過學習,不僅順利畢業,還作曲並演唱了歌曲《智聯家園》;今年1月,網易也開始試水人工智能音樂創作,推出全球首個一站式音樂創作平台網易天音。
與人工智能在音樂領域的縱橫馳騁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現實中的音樂界要暗淡許多,近些年既缺少能夠唱遍大江南北的金曲,也難現成就和影響力非凡的音樂人,甚至有一些音樂人因為難以靠創作作品養活自己,面臨著失業的尷尬。一方面,科技不斷為音樂賦能;另一方面,從作詞作曲到上台演唱表演,人工智能不斷蠶食本獨屬於人類的藝術領地。總之,人工智能時代,音樂人同時面臨著機遇與挑戰。
人工智能創作音樂作品實質是算法組合。也就是說,計算機基於對海量經典音樂作品數據的分析,總結出規律,得出算法,再根據不同的算法將音樂元素按照不同的規律進行組合,從而創造出風格不同的作品。人工智能創作的音樂作品不僅在樂理、技法上與人類音樂家的作品非常相似,而且效率極高,可以達到“兩分鐘一首歌”。與此同時,我們也應看到,人工智能音樂作品又難逃模式化的窠臼,就像工廠流水線上的機器生產的產品一樣。所以,人工智能音樂作品往往沒有獨特性、創新性可言,甚至存在著嚴重的同質化問題。
相較於人工智能,人類的音樂創作雖然也離不開對前人的模仿、對經典的學習、對相同樂理技法的運用,但人類在創作中不會像人工智能那樣受到算法的限制,因此在創新上就有了更多自由度和可能性。回望人類音樂史,每一次音樂藝術的創新都要打破固有的規矩和法則。比如,貓王埃爾維斯·普雷斯利打破由古典音樂和白人音樂掌控話語權的音樂格局,譜寫了鄉村搖滾音樂的新篇章;披頭士的音樂風格源自20世紀50年代的搖滾樂,但卻在此基礎上開拓出迷幻搖滾、流行搖滾等曲風;周傑倫將流行曲風和中國古典文化混搭在一起,形成“華流中國風”……優秀的音樂人總能打破固有的音樂格局,將自己對藝術的理解注入創作中,從而形成新的藝術風格。也正因如此,音樂藝術才能在推陳出新中不斷發展。在人工智能時代,音樂人必須讓自己的創作風格更加鮮明,讓自己的作品更有個性,唯有如此才能不斷開創出新的藝術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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