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是的。因為沒有俄羅斯的參與，就沒有歐洲和平秩序。作為由美國領導的“西方”的跨大西洋分支機構，歐洲也沒有主權可言。沒有什麼絕對正義和可控的戰爭。現實政治會認識到戰爭也有自己的法則，例如它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擴大並失控。所有戰爭持續的時間都比計劃的更長。美國在阿富汗的戰爭持續了20年都沒有結束；現在已經沒人知道究竟為何爆發的越南戰爭最終奪走了300萬至600萬越南人的生命——由於使用了毀滅性技術而無法準確統計傷亡人數。
問：為什麼戰爭總會像您說的走向失控呢？
答：戰爭持續越久，就有越多的暴行要被報復。而隨著陣亡人數的上升，戰爭目標也會越來越極端。現實政治應該考慮到這些。
然而，今天要想問出“烏克蘭對克里米亞的所有權是否值得讓半個歐洲被置於核污染的風險之下”這個問題需要莫大的勇氣。我們真的想讓誰為了克里米亞犧牲甚至自我犧牲嗎？不久之後，單是提出這個問題或許很快就會被視為背叛。
美國處於“規則”之外
問：但烏克蘭也在捍衛我們西方的價值觀。“基於價值觀的”乃至“女性主義的”外交政策究竟前景如何？
答：我認為應該盡可能避免您使用的這種宏大的概念。如果人們把這當真，或者說如果選民開始把這當真，那將是非常危險的。那樣一來，我們就必須著手在其他地方推翻或建立政府。但這並非什麼幸事。
問：與俄羅斯的衝突，還有與中國、塞爾維亞或伊朗的衝突是不是一個地緣政治層面的時代轉折的開端，甚至是一種“新世界秩序”的開端？這會在多大程度上將“基於規則的國際秩序”置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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