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根在《危險的國家:美國從起源到20世紀初的世界地位》一書中說,從清教徒時代開始,美國就不是“山巔之城”,而是一個“擴張的引擎”,“甚至在美國誕生之前,美國人就認為他們注定要成為全球領袖”。
數百年來,伴隨著美國的一步步崛起、擴張、稱霸,“美國例外論”深度融入美國的文化基因,成為美國對外政策的“邏輯起點”,為其侵略擴張、稱霸世界披上了一件自認為“合理”的外衣。
美國哈佛大學國際關系學教授斯蒂芬·沃爾特曾在《外交政策》雜志撰文說,“美國例外論”基於這樣一種信念——美國是一個獨特的有道德的國家……但冷靜地看一看歷史記錄,就會發現大多數關於美國“道德優越”的說法都是假的。
自獨立建國以來,美國在領土、勢力上的擴張欲望從未停歇。從建國之初東部沿海13個殖民地的約80萬平方公裡,到現在的約937萬平方公裡,通過不斷的戰爭、威逼、欺騙等手段,美國領土足足擴張了10倍多。對此,美國前總統西奧多·羅斯福曾直言不諱地稱,美國的擴張就是“上帝賦予這個國家必然的道德使命”。
美國把美式價值觀鼓吹為“普世價值”,熱衷於輸出意識形態。尤其是冷戰結束以來,美國倚仗自身霸權,更加肆意地幹涉他國內政,強推所謂“民主改造”,甚至頻頻發動侵略戰爭,觸手所及,家國破敗、社會動蕩、民生凋敝。美國前陸軍上校勞倫斯·威爾克森指出,“美國例外論”意味著數百萬人的死亡、數百萬人的傷殘,以及數百萬人的流離失所。
美國以國內法淩駕於國際法之上,不斷玩弄雙重標准,動輒毀約退群:自己拒絕加入《聯合國海洋法公約》,卻指責他國違反公約;對各國人權事務指手畫腳,自己卻拒絕簽署多數人權條約;肆無忌憚地利用技術優勢監控各國,卻把“危害網絡安全”的帽子扣到他國頭上;自己放鬆監管釀成金融和經濟危機,卻把後果轉嫁給他國……
美國經濟學家傑弗裡·薩克斯在《新外交政策:超越美國例外主義》一書中指出,“美國例外論”認為美國與衆不同,擁有制定和打破國際游戲規則的固有權力,但這是一種“危險的幻想”,讓美國“變成了一個流氓國家”,將給美國自身和世界帶來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