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指出的是,哈馬斯以這樣的行動和造成的慘重傷亡意在把以色列逼到墻角:使之除了最激烈的反擊之外別無選擇。最好如以色列國防部長加蘭特以及北部司令部司令巴拉姆所威脅的:如果黎巴嫩真主黨發動戰爭,將把黎巴嫩炸回“石器時代”;一旦發生戰爭,將“摧毀黎巴嫩南部的所有基礎設施,連最後一塊石頭也不會放過”。
但對以色列來講,不報復,國內無法交代,而且哈馬斯不受到重創它的攻擊就不會停止。但強烈報復將妨礙阿以和解,這也有利於以色列的另一個對手、同樣反對沙以建交的伊朗,這嚴重損害以色列的戰略利益。
因此,這場衝突相當程度地改變了巴勒斯坦的被動和被忘卻的國際局面,世界特別是西方不得不重新正視巴勒斯坦問題,美國和以色列策劃的排斥巴勒斯坦的阿以和解也要終結。它們明白以色列對巴勒斯坦的占領根本繞不過去。阿拉伯世界的支持自然也會重返。
第三個主要的受益者則是俄羅斯。
一是道義上的被動局面改變。衝突發生後西方對以色列一邊倒的支持與西方在烏克蘭問題上的立場皆然相反。俄羅斯的行為也會得到更多國家的理解。甚至出於對西方雙重標準的逆反,轉而認同。
二是以色列被攻擊,美國不得不捲入。但僅俄烏衝突已經超出了美國的武器供應能力。它不得不從全球盟國包括韓國、以色列取得武器。現在美國眼裡遠比烏克蘭重要的以色列安全受到威脅,美國只能犧牲烏克蘭。
美國中東政策徹底失敗
這場衝突,目標和時機精準,美國哪怕知道是陷阱也不得不救。美國其實應該很清楚,當今世界上,大國成事的能力有差異,但敗事有餘方面還是都不分伯仲。美國在一個日益失序的世界上如此和俄羅斯對抗,出現今天的事也毫不令人意外。
面對美國相當精力不得不重返歐洲和中東的局面,中國當然承受的壓力大減。不過這和二十一世紀以來的“911”事件、美國金融危機、阿拉伯之春、英國脫歐、特朗普當選以及俄烏衝突一樣,都不是中國主動策劃的結果。唯一的解釋是時勢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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