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因應美日同盟的角色分工的調整契機,日本還著力謀求強化西南諸島海域的安全防衛能力,並意圖藉此推進“協防台灣”的實務操作,踐行其所謂“台灣有事”的周邊防衛理念,提升美日同盟在西南區域及台海對中國的軍事威懾力。近年來,得益於美國希望日本承擔更多區域防衛角色的激勵與支持,日本在加強西南諸島防衛力量進而強化軍事染指台海上進行了一系列部署安排,涉及向西南諸島投射更多兵力,加強西南諸島的運輸、軍需、聯合演訓能力等。2024年3月,作為美日區域協同作戰演練的重要內容,美日以考量“台灣有事”名義,在日本九州及沖繩實施奪回離島訓練。對此日本自衛隊將領表示,“為防範戰爭於未然的意義極為深遠”。⑨同月,出於應對所謂台海緊急事態的考量,日本陸上自衛隊首次在沖繩本島部署增設第7岸艦導彈聯隊,對此前部署在該地區奄美大島、宮古島、石垣島等地的岸艦導彈中隊實施統一指揮。另外,防衛省還在沖繩縣距台灣僅110公里的與那國部署了“電子戰部隊”。簡言之,強化西南地區防衛力量,意味著日本有意在美日同盟涉台安全問題上主動發揮更多“進取性”“進攻性”的作用。⑩
(三)推動“美日+”涉台新動向,塑造與擴展印太“小多邊”涉台陣線
為了強化“以台制華”戰略的施行力度與效能,在推動發展印太“小多邊”合作機制的過程中,美日企圖聯合印太盟友共同塑造拓展印太“小多邊”涉台陣線,力圖將印太地區推至對華台海競爭前線。可以發現,在美日同盟“現代化”推動美日聯合涉台升級的帶動影響下,台灣問題在美日菲、美日韓、美日英澳等“小多邊”機制中的能見度也明顯提升,印太地區的這些“美日+”小多邊機制在反對改變所謂“台海現狀”上展現出越來越多的表態與動作。
首先,為構建所謂的“第一島鏈”來圍堵中國,美日在推動同盟“現代化”升級的同時,積極策動菲律賓介入台海事務,進一步增強美日菲三方涉台的協同性,推動三方在聯合軍演、聯合巡航等方面達成一致,為共同介入台海事務提供便利。2023年6月初,美日菲三國海上執法機構首次在菲律賓巴丹省附近海域舉行聯合海上演習,凸顯聯手介入南海並威懾台海的企圖。在2024年4月11日的美日菲首腦峰會上,美日菲三方就強調要“無縫、迅速地合作應對任何危機或突發事件”⑪。而4月7日,美日菲澳四國海上軍事力量則首次在南海舉行聯合海上演習。2024年4月22日至5月10日,美菲在菲呂宋島和巴拉望島舉行“肩並肩”年度聯合軍事演習,演習範圍首次向北延伸至距台灣約200千米的巴丹群島,意圖推動南海、台海兩海聯動,而日本不僅作為觀察員參與,還向菲律賓提供兩艘巡邏船參加演習活動。可以看到,美日菲三方聯手介入台海的態勢日趨顯著。此外,在美國激勵下,日本和菲律賓同作為美國的盟友,雙方在防衛安全領域持續深化合作並帶有鮮明涉台指向。2024年7月8日,日菲簽署“相互准入協定”允許在對方領土部署部隊進行訓練。岸田文雄表示,他與小馬科斯已同意兩國將與美國緊密合作,並稱對東海和南海“單方面以武力改變現狀的企圖”感到擔憂。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