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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海軍驅逐艦不斷進入南海等熱點區域,使中美之間擦槍走火的可能大幅增加。 |
同時,美國防開支占聯邦政府支出和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也在迅速下降,從2008至2010財年間的峰值20.7%和4.7%,下降到2016財年的14.3%和3.1%。美國軍事分析家凱瑟琳·布萊克指出:“美國防支出的削減比率已經達到了年均5.5%,這創下了朝鮮戰爭結束以來之最。”國防開支急劇下降的後果就是:美軍如今的形勢與越戰後相似,極有可能再現外強中幹的悲劇。
這正如美國海軍作戰部長約翰·理查德森2016年在國會作證時所稱的:“由於缺錢,我們已經在許多關鍵領域停止了現代化建設,而後者對美國保持軍事領先地位非常重要。”負責採購、技術和後勤的美國防部副部長弗蘭克·肯德爾在2016年也指出:“我們已經對第三次抵消戰略進行了反覆演練,我們對其結果也很滿意,但我們卻進行不下去了,因為我們缺錢。”因此,有美國防部高級官員指出,最壞的情況已經開始顯現,照目前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到本世紀20年代,美軍的核力量與常規力量都將陷入衰退的高潮。
其次,美國在東亞、東歐和中東三大戰略要地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美國智庫戰略與預算評估中心2017年3月推出的《躲避戰略懸崖:美國的軍事霸權危機》認為,在東亞,中國軍力經歷了20年的快速增長,再加上地緣優勢,已經在第一島鏈內對美國形成了嚴重挑戰。蘭德公司一位專家指出:“東亞地區的中美力量對比即將達到向中國傾斜的臨界點,美國的力量將逐漸被逼退。” 在東歐,美國面臨的形勢更為嚴峻。美軍方官員和一些獨立的軍事分析家一致認為,俄羅斯軍隊在東歐無論是人數還是裝備上均已超過了北約軍隊。在中東,美國雖然仍占據軍事優勢,但伊朗的彈道導彈已經對美軍構成了切實的威脅,而俄羅斯對該地區的滲透也大大束縛了美軍的行動自由。美國防部一份報告指出,與伊朗的戰爭不會“輕鬆”。一旦開戰,伊朗可以發射彈道導彈攻擊美國的基地和盟友,使用蜂群戰術和精確制導武器攻擊海灣地區的美國艦隊,讓美國在戰爭中承受高昂的代價。有美國軍事分析家指出,儘管上述戰法不會讓伊朗取勝,但足以讓戰爭產生更多不確定性。
最後,雪上加霜的是,美國的聯盟體系也受到了侵蝕。聯盟體系是美國全球霸權的重要支柱,一旦盟友對美國履行保護義務的能力失去了信心,則美國聯盟體系的基礎就會受到動搖,並反過來進一步弱化美國的全球霸權。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2016年10月曾聲稱,菲律賓將“離開”美國,美國已經在亞太地區敗下陣來,菲律賓必須向中國和俄羅斯靠攏。美國《紐約時報》一篇文章評論道,這番“大不敬”言論是美國對盟友喪失向心力的一個重要標誌。有美國軍事分析家接著危言聳聽道:“中國必將得寸進尺,對美國的能力和意志進行試探,並最終發現,使用武力是一個更有吸引力的選項。”
總之,美國的軍事實力與稱霸的目標出現了裂痕,且呈現出加大的趨勢,這讓美國的危機感油然而生,這已經通過高官的言辭、戰略文件或是戰爭想定、文學作品渲染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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