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4月16日電/隨著戰爭形態加速向智能化演進,無人機集群作戰將成為未來作戰的重要形式。有矛就應有盾,未來如何反制無人機集群作戰,亟需深入研究探討並拿出切實有效對策。
2020年1月3日凌晨,美軍MQ-9“死神”無人機精確獵殺了伊朗精銳特種部隊“聖城旅”指揮官卡西姆·蘇萊曼尼,顯露出無人機在強大作戰體系支撐下的殺傷威力。特別是隨著人工智能、微機電、衛星通信、5G等技術的發展,具有抗毀性強、成本低、作戰效費比高等優勢的無人機集群,可實施廣域分布式多點多向突擊,日益成為空天戰場的“生力軍”、精兵作戰的“急先鋒”、出奇制勝的“撒手鐧”,對傳統防禦系統提出了極大的挑戰,應對無人機集群作戰的威脅亟需拿出有效對策。
多源探測,共享聚能。無人機集群目前主要由中小型無人機組成,未來則可能是大型隱身無人機組成,也有可能是傳統飛機改造而來。中小型無人機組成的無人機集群飛行高度低、機動速度慢、雷達反射截面積較小。大型隱身無人機集群飛行高度高、機動速度快、雷達反射截面積也不大,兩者都具有偵測難和處置難的特點,對傳統的探測和防禦手段提出了極大挑戰。因此,要高效探測識別無人機集群,需要把分散部署在陸、海、空、天的各種偵察預警系統採用縱深梯次交錯配置、信息互交的結構布勢,有機地綜合集成起來,使組網分散配置的各種類型雷達和傳感器,通過頻率互補和空間互補,形成統一、快速、高效的偵察預警體系。要注意結合空間配置實施頻譜管理,使各頻段雷達和傳感器不發生互擾的同時,能夠在複雜的電磁環境中探測、識別各類無人機集群目標。另外,還要通過網絡實現無人機集群探測預警信息的高度共享,融合、集成戰場環境信息和敵我態勢信息以及規劃命令等多個數據源獲取的信息,在地理信息基礎上叠加敵、我、友及中立部隊的位置和運動軌跡,以及反無人機集群的設施或武器裝備的有效控制區域等信息,形成無人機集群探測的綜合態勢圖,為優先打擊最有價值的無人機集群目標提供支撐。
釜底抽薪,斷鏈擊源。雖然無人機集群作戰具有諸多優勢,但需要依賴集群間實時信息交互實現協同指揮控制,其“阿喀琉斯之踵”是通信鏈路和控制系統。如美軍曾用3架F/A-18F“超級大黃蜂”戰鬥機投放103架“灰山鶉”微型無人機,展示了集體決策、自適應編隊飛行等無人機集群協同作戰能力,其核心支撐就是共享一個分布式大腦,同時與多個地面站通信,一旦其通信鏈路被干擾或控制系統被入侵反控制,無人機集群極可能全軍覆沒。2011年12月4日,伊朗捕獲了一架美國RQ-170“哨兵”無人機,就是先進行通信壓制,使其失去與美軍地面控制中心之間的聯繫後進入自動飛行狀態,而後利用GPS導航系統的漏洞改變預設飛行坐標,最終成功誘導這架無人機降落在伊朗境內。雖然伊朗只是捕獲了一架無人機,但其作戰原理同樣適用於對付無人機集群。俄羅斯反無人機作戰也有實戰經驗。2018年1月6日凌晨,俄羅斯駐敘利亞赫梅米姆空軍基地和塔爾圖斯海軍基地遭到50公里外遠程操控的13架無人機攻擊,在其駐敘防空部隊和電子戰部隊的共同努力下,部分無人機被火力摧毀,部分無人機被電子戰部隊干擾後俘獲。另外,目前的無人機集群防護能力和機動能力不強,一般作戰半徑有限,需要利用運載平台輸送到其打擊範圍內才可以釋放,否則無法發動攻擊。因此,可以充分利用多源探測手段,盡早發現無人機集群運載平台,在無人機集群釋放之前綜合運用多種防空反導手段將其運載平台摧毀,從源頭上阻止無人機集群戰鬥力的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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