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12月30日電/據光明日報報道,如何寫出有“中國氣派”的哲學史來,是建構“中國哲學史”要面對的根本問題,其中存在多方面的內在關係,亟待解決。在當代的中國哲學史家中,郭齊勇先生可能是對此最具自覺意識者。
郭先生自覺繼承了武漢大學蕭萐父先生編撰《中國哲學史》的傳統,對重寫“中國哲學史”傾注了巨大的心力。他主編或獨著了多種《中國哲學史》,並作為教材在高校被廣泛使用。日前,他又在復旦大學出版社的“名家專題精講”叢書中出版了《中國哲學史十講》。令人振奮的是,經過近十年的努力,由他主編的學術版多卷《中國哲學史》也即將面世。我們從他新近出版的《中國哲學史十講》中頗能了解他如何通過協調哲學領域的諸多關係,來建構“中國哲學史”。
磅礴細致
本書的主體,是作者多年來有關中國哲學史研究的代表性論文10篇和附錄2篇。這些論文採取的視角或宏觀或微觀,可謂樹木與森林互見。有些篇章從宏觀角度來論述整個中國哲學史的某方面思想,但從所論專題和使用的材料來看,又是具體而微的;有些篇章從微觀個案具體分析某部經典或某家某派思想,但是從所論思想之廣度而言,又是宏觀的。
作者在作微觀論述時,時時有一個哲學史的宏觀視野,隨機點明。比如,作者認為莊子的“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不僅是莊學、道家,而且也是整個中國哲學的中心觀念之一”。在論述莊子關於道無所不在,“道”內在於一切物之中的思想時,作者進一步從宏觀哲學史的角度點明其意義,認為“這實際上是宋明理學‘理一分殊’的濫觴”。在作宏觀論述時,也同樣能夠貫通於微觀領域。比如從宏觀上論述中國哲學史上的非實體思想,體現於“五行”“陰陽”“氣”“道”等幾個非常具體的原型觀念中。
如此一來,此書大氣磅礴又細致而微,相涵相攝,圓融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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