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源於妥協以及對立軍事集團的克制,但是北約重新自我定義為一個“自由民主機構”,因而是“永恒的力量”。和平不再取決於妥協與克制,而是取決於價值觀妥協,而接受對擴張主義的限制則被認為等同於綏靖。俄羅斯對於零和集團政治的關切被斥為“偏執”“零和思維”和“冷戰思維”。俄羅斯反對北約東擴則被視為“拒絕民主價值觀”,顯示了俄羅斯的“擴張主義意圖”。
我們得知北約是一個“自由民主機構”,對任何人都不構成威脅,不搞零和政治,不可能有勢力範圍。“勢力範圍”這個術語是指吸收一國加入某個軍事集團的“專有勢力”。北約現在已完全改變了這個詞語的意思,“勢力範圍”現在專指俄羅斯限制鄰國加入北約的主權權利。
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機智地概括了宣傳是如何徹底改變語言,制止不同意見的:“戰爭即和平,自由即奴役,無知即力量。”在北約霸權年代,入侵成了“人道主義干預”,政變成了“民主革命”,而顛覆政權成了“促進民主”,炮艦外交成了“航行自由”,酷刑成了“強化審訊技巧”,勢力範圍成了“一批治理有方的國家”,軍事集團擴張成了“歐洲一體化”,支配成了從“實力地位進行談判”,清除烏克蘭媒體和政治反對派成了“捍衛民主防止俄羅斯發動混合戰爭”,而俄羅斯要求北約保證不搞擴張主義則成了“侵犯民主與主權”。
比較強大的國家自然會支持消除限制的原則。如今,“單極時代”已經結束,世界正在向多極轉變。西方會接受恢復以限制軍事集團為手段而爭取和平的原則嗎?如果俄羅斯重新向古巴部署核導彈,那麼似乎可以合理地假設:加入軍事聯盟的“主權權利”一詞將從美國的詞匯中消失。
來源:參考消息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