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並不缺乏提升經濟、基建、教育體系的點子。印尼面對的挑戰在於如何來實施這些點子。舉例來說,政府各部門有非常大的餘地來解釋和實施法律。這鼓動了暗中交易和任人唯親的行為,更不用說不同部門負責人追求不同的施政目標了。一個根深蒂固、抗拒改變的官僚體系進一步妨礙了改革。另外,中央政府對地方官員的管控力非常有限,而大部分在諸如教育和醫療上的花費又是由這些地方官員負責。
一個強勢的領導可以讓現狀變得有所不同。建造一個由總統領導的集中化的決策性機構來審查新的方案和制度可以讓改革進程變得有序和透明。更為重要的是,這可以減少人為量裁的範圍——以及受賄的可能。
如佐科威在管治雅加達所展現出來的那樣,只有廣泛的、系統的變化才能夠分解阻礙改革的制度性力量。在官僚體系內的任命和晉升需要更為精英化和有擔當。可以減少或者消除公務員角色——例如在稅收或者簽發營業執照方面——的技術應該被迅速部署開來。
和其它複雜的民主國家一樣,在今日的印尼,最有效的領導人是推銷人員,而不是鐵腕人員。廣泛的支持讓佐科威在擔任雅加達省長的同時能夠迎難而上,實施制度性的改革。作為總統,他必須讓普通的印尼人相信現在現在進行改革的陣痛——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削減2100萬美元的燃料補貼(譯者注:過去幾年,印尼在燃料補貼上的開支比在教育和基礎設施上的開支還高。而從補貼中獲益最多的往往是富裕的私家車主,為他們省下不少錢,而機車駕駛人和搭乘大眾運輸交通工具的人則獲益極少,補貼的不公平使印尼政府考慮削減補貼,並提升油價,但這卻引起社會各界的不滿。1998年油價上漲之後爆發了大規模的抗議活動和騷亂,時任總統蘇哈托被迫辭職。)——在未來來是會有回報的。只有得到印尼人民的支持,佐科威才能夠開始推倒那些伫立在改革之路上的障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