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算沒多少太陽花學運人士願意承認,這場運動的本質並也不是反服貿協定,而是統獨之爭。台灣民眾反服貿,更多是出於協定會加強大陸對台灣的政治影響,逐漸扼殺台灣的獨立運動的恐懼。
因此,這些人在台灣認同與經濟利益之間選擇了前者,即使服貿協議對後者有利。這確實反映了大陸對台灣經濟合作政策的局限性。即使服貿被成功駁回,兩岸之間的融合會停止嗎?不太可能。
台灣的問題在於,在經濟的長期發展上除了依賴大陸沒有其他選擇。由於前領導人陳水扁的自我孤立政策,很多關鍵領域台灣都已經被韓國超越。即使台灣可以加入TPP,美國也無法提供足夠大的市場吸收台灣的出口和投資。更何況,考慮到美國對TPP的苛刻要求,台灣能否加入TPP本身都充滿不確定。
台灣的悲劇在於,相對於大陸,它的經濟體過小,軍力過弱。說“台灣是命中註定”也許有些誇張,但台灣必須用這樣或者那樣的方式積極發展與大陸的關係。台灣再繼續鬧獨立是癡心妄想,與其這樣還不如在未來與大陸的談判中爭取獲得更多自治上多做功課。
第三,從全球的角度看,太陽花學運也註定失敗。學運實際上是在挑戰全球化以及全球化下的資本主義體系。大陸巨大的經濟規模就像磁鐵一樣吸引著那些坦白講對“台灣獨立”或“台灣認同”不怎麼關注的資本家。有趣的是,在這場運動中,各個行業的聲音在媒體中沒有得到太多反映。台灣的大資本家投靠大陸,很多移居上海。太陽花學運能改變這些台商追逐利益的本性嗎?又一個幾乎不可能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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