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從25年前就已經消失了,25年,足夠一代人建構新的身份認同。27歲的葉卡捷琳娜•格里科娃是一名年輕記者,她把家鄉克里米亞稱作是“牆頭草”,格里科娃的母語是俄語,父母成長在前蘇聯時代,她居住的城市叫新菲科波爾,一個俄語區的烏克蘭城市,然而,格里科娃卻選擇了和烏克蘭革命站到了一起。一個居住在俄語區的人或許會稱自己是“俄羅斯人”,但這並不意味他/她就具有那個國家的身份認同。
因此,普京和他的政府妄自推斷,認為只要都是說俄語的、都有在蘇聯生活經歷的,就可以讓這些人在過了25年以後,仍然喊著“一個民族、一個帝國,一個元首(ein Volk,ein Reich,ein Fuhrer)”來對俄羅斯表達愚忠。
前蘇聯加盟國在經歷25年的變遷後,受到俄羅斯的影響正越來越小,例如烏茲別克斯坦,這個國家從統治權貴,社會精英再到勞苦大眾,通通都說的是俄語,但僅此而已,他們只是掌握俄語這門語言。在總統卡里莫夫(Islam Karimov)的漫長治下,烏茲別克民族主義迅速成為了主流,就算是那些數量有限、認為自己是“俄羅斯人”的俄羅斯族群,也未有打算要接受莫斯科的直接管轄。
俄羅斯是否能和曾經的“藩屬國”取得睦鄰友好,這需要漫長的時間過程,以及俄羅斯人的自身反省。就如何處理俄西部邊界議題,美國和歐盟應向俄提供支持,理解和有建設性的參與,儘管四分之一個世紀過去,但在普京的統治下,俄羅斯始終沒開啟“後帝國主義時代”的發展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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