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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圖。(中評社 楊犇堯攝) |
藝術片也有出路 亞洲觀眾需培養美學觀
蔡明亮接著提到了玄奘,而不是《西遊記》裡的唐僧,他說:“玄奘他一個人度過沙漠,不到天竺就不折返,看到歷史傳記的第一刻我感動到哭了出來,因為正是這個人物在無形中牽引著我,”在舞台劇《只有你》中,蔡明亮要求演員李康生在“國家戲劇院”的舞台上以最慢速度行走,從舞台的這一側走到另一側。最後在台北觀眾的面前,李康生足足走了17分鐘。
蔡明亮說,現在電影之於創作的概念正在走下坡路,歐洲、亞洲和美國皆如此,各國導演為滿足觀眾口味,正逐漸失去創作的自主性。
“電影始終是會受政治影響的,現在電影的寫實性正在減弱,電影人在電影中做不了自己,”他說,台灣對他的電影採取不理解、也不鼓勵的態度,在這種背景下,終於藝術界向他招手。
通常來講,蔡明亮的作品會早早從電影院下線,最後去到了美術館。
“每次新片完成,我都要慣性地花幾個月去大學做演講,親自去街頭賣票,最後召集到一萬人後要求院線放映兩個禮拜,”蔡明亮認為,再具藝術性的電影也沒有所謂的“懂和不懂”,你只需要慢慢看完它,然後有了自己的感受就行。
亞洲和北美的觀眾普遍缺少對美學的養成。“基本是從小受商業片燻陶,很少讀書、很少讀詩,也不進美術館,因此自由性的電影在亞洲的電影院是看不到的,”他說。
“電影院不過是一個賣場,它非常的現實,”蔡明亮說:“無論院線方再是尊重你、再是同情你,沒有票房只會被邊緣化,這是我賭了20年的結果”。
蔡明亮說:“即便是在歐洲,看藝術片的觀眾也只是一個群體,但重要的是,無論是哪一種類型作品都會有它的出路,需要的是去發現和發展。他最後再一次提到玄奘出走的過程:一個人偷偷地溜出玉門關,在面對巨大孤寂的同時也獲得了空前的自由,牽著他的老馬進入沙漠去尋找天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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