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東表示,正是因為這種難以割舍的“台灣情結”和家世淵源,了解台灣、研究台灣,也就成了我倆畢生共同的志業與僻好——直至晚年而不改。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促使黃志平知難而上。資料缺乏,跑台灣、跑羅故居、跑廣州圖書館、檔案館、走訪鄉間耆老……,千萬百計搜集資料;沒有經費,自掏腰包;不會電腦,花錢請人打印稿件;眼睛看不見了,腰椎疼得受不了了,先後三次住院手術治療,出了院接著再幹!……就這樣,時斷時續,黃志平花了兩年多的時間,幾萬字的初稿終於寫出來了。電子稿發給遠在北京的我,不料我看後卻很不滿意,提了一大堆修改意見。還要不要再繼續寫下去?已經精疲力竭的黃志平猶豫了……
徐博東回憶說,難道就此前功盡棄了嗎?這時已是2015年3月,計劃要在2015年中國抗戰勝利、台灣光復70周年出版《羅福星傳》的夙願就此泡湯了嗎?值此關鍵時刻,我考慮再三,決定暫時放下手頭正在進行的家史寫作,接手羅傳的修改工作。不料世事難料,人生無常,4月中旬,正當修改羅傳接近尾聲時,我卻突患心肌梗塞急診住進了醫院,安裝了兩個心臟支架。鑒於時間緊迫,未等病體康復,我便重新上路,著手羅傳的修改。不料出院僅十來天,又因術後服用抗凝藥阿司匹林引起消化道大出血,再次急診住院……
《羅福星傳》的寫作真可謂一波三折,其間的甜酸苦辣實不足向外人道!然而俗話說得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有耕耘就會有收獲,如今《羅福星傳》終於出版問世,而且有今天如此隆重的“首發式”,我們倍感欣慰和激動。
《羅福星傳》的寫作難度還在於:一是史料缺乏;二是已有的史料真偽難辨。其主要原因,誠如台灣學者王曉波所說:“一方面由於他殉難後,日本統治台灣又繼續了三十一年之久,有關事跡多已湮滅。二方面,他十八歲來台,二十二歲又離台,從一九○八年到一九一二年,在大陸及南洋各地的活動資料,現已搜集不易。再者,當年與其交往之革命先進,在台灣光復之前多已作古。日本當局所編列之數據,又多歪曲之詞,且無其它數據得以校正。”因此,羅傳的寫作讓我們整整花了四年半的時間,除了生病住院等耽擱的時間之外,史料問題是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也正因為史料缺乏,真偽難辨,所以,大陸和台灣一直都沒能出版過一部真正有學術價值的《羅福星傳》。今天擺在各位面前的《羅福星傳》,也只能算得上是“拋磚引玉”之作,實在不敢說有多大學術價值。儘管如此,但有一點是確定無疑的:《羅福星傳》中所記載的台灣人民極為悲壯的抗日事跡,足以駁斥李登輝之流所謂“台灣人歡迎日本統治”、“台灣人沒有抗日”的無恥讕言!
徐博東最後表示,蕉嶺縣“抗日三英傑”——丘逢甲、羅福星、謝晉元,永垂不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