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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中山大學歷史系教授曹天忠昨日以“漢奸與香港”為主題,講述“漢奸”一詞的來由、歷史上的漢奸群體以及漢奸與香港關係。(中評社 黃博寧攝) |
中評社香港12月18日電(記者 黃博寧)廣州中山大學歷史系教授曹天忠昨日以“漢奸與香港”為主題,講述漢奸一詞的來由、抗戰時期的漢奸群體以及漢奸與香港關係。他指出,日治時期在港存在漢奸集團,內地漢奸也把香港當成策源地、中轉地,汪偽政權的雛形即在香港策劃完成,香港同時是戰後漢奸的逃匿地,而對於引渡漢奸,港英政府總是給予重重阻撓。
在香港中華文化學院舉辦的中國國情與文化系列講座上,曹天忠從“漢奸”一詞講起,表明該詞源出現在明末,意為漢族人在西南少數民族地區為非作歹。近代戰爭的含義,從鴉片戰爭開始。到了甲午戰爭時,已經數量可觀,到了抗日戰爭時期,不但數量大而且地位高,在日本人侵略的過程中甚至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曹天忠提到,不久前在港上演的一出“宣誓鬧劇”:有人使用“支那”一詞,絕不是簡單的行為藝術,不但無法面對在抗戰中死亡的3000萬同胞,也是對中華民族極大的侮辱,不能見容海內外所有的華人,兩人可能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但該行為反映他们不知天高地厚以及歷史知識缺乏。
抗戰中出現了不同的漢奸群體,比較大的有溥儀的偽滿政權,汪精衛的汪偽政權、香港的漢奸集團,其他還有偽蒙疆政權、北平臨時政府、維新政府等。其中香港的漢奸集團以“華民代表會”和“華民各界协议會”為代表,羅旭龢、陳廉伯是代表人物。與內地的漢奸政權不同,淪陷時期日本人在港建立政權,直屬日本戰時內閣,模式與台灣相同,漢奸集團只能參與和建議,所以稱之為“社會組織”而非“政權”,反過來也可認為,香港在日本人眼中戰略價值很高。
談到香港與漢奸的聯繫,曹天忠認為內地的漢奸很多把香港看成是策源地。如汪偽政府的雛形基地就在香港形成,在此設立政治、軍事、財務委員會,藝文研究室香港分會、國際問題研究院等。戰後,香港又成為漢奸的逃匿地,最著名的莫過於張愛玲的情人胡蘭成。曹天忠評價,胡蘭成是“漢奸+才子”,有才氣,但人品和學品都不足稱道。他評價李安前些年的電影《色戒》在藝術上成功,但改變了關鍵事實,從社會責任上說值得商榷。另外,抗戰勝利之後國共對於漢奸都主張給予較為嚴厲的懲罰,不過港英政府設立了種種條條框框,使得引渡非常困難,也有不少漢奸以香港為中轉地,再躲到其他國家。
漢奸有區域和地方派系特征,但普遍持“抗戰亡國論”,多數受過良好的教育,以留學日本、接受過軍事訓練者居多。抗戰勝利以後,他們大多數都受到了道德和法律上的雙重審判。但為何會出現如此多的漢奸?曹天忠把原因歸納為中國社會的長期沉淪、長期缺乏統一政權、長期的反共媚日情緒以及日本人的威逼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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