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國際海洋秩序進化的動力,齊皓表示,主要動力是20世紀的海洋大國關係,內容從海戰變化為海域控制;其次,國際規範的進化,進入大國無戰爭的時代。在秩序演變方面,他指出,海洋法公約從排他性秩序變成普遍性秩序,從霸權秩序變成制度秩序。國際海洋秩序要素不斷完整,但他認為,秩序觀念規範到今天仍然是零和性的,主權邊界與航行自由的極大化這兩種規範仍然在競爭。
美國加強在亞洲巡航 思路重回大國競爭
齊皓說,國際海洋秩序是有邊界的,他解釋,邊界就是秩序的穩定性和有效性。他指出,國際法對涉及其中的一些問題的定義很模糊,比如對軍艦通過領海的定義、通過和平還是武力解決爭端、比如在聯合國海洋法公約通過後還出現了海戰,只不過這種情況逐漸變少。
他說,在區域邊界方面,主要還是由美國維護秩序,而且美國是有能力維護這個秩序的,但從2009年、2010年到現在,這個秩序的競爭性仍然很明顯,並隨著地區變化的不穩定性而加強。他介紹,1990年至今,美國每年全球自由航行行動的地區在亞洲的頻率是最高,而且在逐漸上升,因此他認為,亞洲的秩序邊界的穩定性是最弱的。
齊皓分析,冷戰後美國關於海洋秩序也有所困惑,由於蘇聯解體後不再對美國造成威脅,所以美國就不清楚到底要維護什麼樣的海洋秩序,怎樣維護海洋秩序。冷戰後,美國從與蘇聯競爭深海海軍,變為沿岸控制導向,比如側重於衝突解決、反恐、反海盜、人道主義救援等目標,所以美國1995年已經削減了50%的巡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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