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裕明接著說,伊拉克的海珊政府(1979年至2003年)不支持基地組織,也不可能支持,因為它是一個狂熱的世俗政權。但美國不得不找一個“制裁”的對象,也不得不入侵伊拉克與阿富汗,試圖透過“政權更迭”讓這兩個國家朝向民主化發展,但最後顯然是失敗了。雖然現在基地組織可能死灰復燃,ISIS只在美國境外發動襲擊,反恐戰爭或多或少算得上勝利,但是並非如此。
蔡裕明表示,第二點,反恐戰爭的主要目標是防止再次發生恐怖攻擊事件,為此,美國做許多美國人憤怒或不諒解的行為,包括:廣泛的竊聽、酷刑、任意拘留、美國境外關塔那摩式的秘密監獄、非法引渡、反恐行動中的無辜受害者等等。但有多少襲擊被阻止?這當中,真正阻止了多少恐怖攻擊?
蔡裕明表示,第三點,則是造成“美降中升”的國際格局。從特朗普時期,美國已認識到國力的衰退,或至少出現中國這樣競爭者,也忽略中國所採取的新戰術,如,混合戰爭、灰區衝突或切香腸的戰略。這讓美國從特朗普到拜登,不得不思索如何從關注恐怖主義等威脅轉向關注與中國等“大國”之競爭。
美國接下來如何修正反恐路線?
蔡裕明表示,美國國會於2021年1月提出《國內恐怖主義預防法》以及6月發佈首份《對抗國內恐怖主義的國家戰略》(National Strategy for Counter Domestic Terrorism),就可以約略看出,美國的反恐政策已不再針對特定國家的恐怖組織,而是回到20年前的大國競爭。
蔡裕明表示,這就看出,911事件後經過20年,美國的反恐政策有重大的轉變,華府的反恐政策從打擊海外的伊斯蘭恐怖主義與激進主義,轉向到美國國內的恐怖主義與右翼的激進主義,另外,受到新冠肺炎與全球洪災所引起的供應鏈問題,這些因素都影響美國的經濟與政治穩定,進而改變了美國反恐政策。
那美國未來會有哪些隱憂?
蔡裕明表示,20年後的國際戰格局似回到大國競爭,但恐怖組織等激進團體,正在後阿富汗時期試圖發揮影響力,雖然失去伊拉克與敘利亞的IS,但也獲得阿富汗這塊“支持”的土地,讓阿富汗成為基地組織與ISIS的避風港與訓練基地,未來一段時間後若再威脅西方,西方國家乃至全球經貿可能面臨一波新的挑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