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灣民主運動的狂飆年代,我站在第一線,衝鋒陷陣。中壢事件、橋頭事件、機場事件、島內的美麗島運動、海外的返鄉運動:我沒有一次不是毫無保留的完全投入。
我擔任兩屆民進黨主席,讓民進黨贏得超過三分之ㄧ的“國會”席次,接近三分之二的縣市首長,讓民進黨成為有可能執政的反對黨。
如果我說,我對台灣民主運動的發展,對民進黨的發展,有一份功勞,不只是一份苦勞,大概也不算過份。
我的一生也是認真嚴肅的政治工作者。從年輕到現在,從來不停思考台灣問題和台灣前途。
從年輕到現在,我寫過三本書,連同公開發表過的文章和談話,大概不少於五十萬文字。
我寫的三本書:台灣社會力分析、風雨之聲以及新興民族,在當時都被認為是台灣十年內最具影響力的書。
可是,這樣的我一生卻受盡誤解,受盡侮辱。對於這些,我一向淡然處之,從不辯解。我用生命實踐我的政治信念和政治理想,想用一生證明自己,並不在意一時的毀譽得失。
但是今天,我想對自己的一生說幾句話。不是因為我年已70,現在不說,可能永遠沒有機會再說,而是因為我擔心大家由於不信任我這個人,因而不會認真看待我的主張,以及我一生的從政努力。
我是政治上的變色龍嗎?
邱吉爾一生,曾經六次進出不同的政黨。英國人把他當做國家的救星,民族的救星,沒有人認為他是變色龍。
我每次進出不同的政黨,都是人生痛苦的抉擇,都不是帶給我榮華富貴,而是帶給我坎坷寂寞的人生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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