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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國安會秘書長”胡為真與夫人。(中時資料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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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社台北2月19日電/中國時報駐華府特派員傅建中今天發表文章說,“國安會秘書長”蘇起以階段性任務完成和健康與家庭因素為由,閃電辭職,遺缺將由前駐新加坡代表胡為真接任,在眾多的可能人選中,不失為好的選擇。本來馬政府初上台時,即有傳言胡內定為“國安局長”,但未成事實,去年底我在台北時,友人邀宴曾與胡晤面,惜沒能深談,當時有些胡已投閒置散的感覺,如今他重獲重寄,深為故人慶。
文章說,上世紀七十年代初,胡為真負笈喬治城大學外交學院時,我即已認識他了(在宋楚瑜的府上),那時的感覺他很稚嫩,但非常純潔,是個可造之才。果不然,十年後他派到華府時,已是駐美代表處的業務組長(負責國會聯絡,等於參事)了,現在的駐美代表袁健生是他的副手,出道之早,可見一斑。不過以胡的個性,並不怎麼適合從事國會的遊說工作,因為他太認真,不擅於一天到晚和人喝酒吃飯搞公共關係,所以與錢復代表相處並不十分融洽,加以他被視為沈昌煥的人,而沈、錢一向形同水火,以致最後胡為真離開時,有淚灑華府之說,這是他外交生涯中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
文章說,大家都知道胡為真是胡宗南的兒子,卻不見得知道他有個Victor(勝利者)的英文名字,這是為紀念他父親一九四七年打下延安而取的,胡為真就是那一年在南京出生的,胡宗南打延安的作戰計劃被潛伏在他身邊的熊向暉事前洩露給中共,胡只打下一座空城,後來還陷於解放軍重圍之中,折兵損將,胡為真的Victor之名也變成名實不符的歷史重擔了。
胡為真在華府服務時,現在的“外交部”次長沈呂巡與胡同事(沈是聘僱的諮議),沈最愛講的故事是胡尚在襁褓時,某年老蔣親臨胡府拜年,胡將軍正在前線督師不在家,胡夫人葉霞翟抱著胡為真應門,老蔣先生看到胡為真伶俐可愛,特別用手摸了一下頭,所以在沈呂巡的口中,胡為真幼時即蒙老“總統”的御手油膏(anoint)過,自是不同凡響,而他今日接掌“國安會”,是早已命定,其來有自的。
文章說,當然胡為真的宦途並非一帆風順,在扁政府時,他不是為了抗議“去蔣、去中國化”而掛冠嗎?成了“中華民國”的孤臣孽子,後來還乘浮桴於海,遊學哈佛學園,閉門讀書,除了進一步研究他念茲在茲的台灣戰略價值與地位外,一項意外收獲是首次讀到昔日“西方公司”幹員何樂伯(Frank Holober)所著《中國海上突擊隊》一書,對於他父親當年化名秦東昌在大陳島率“反共救國軍”戴罪立功打游擊的舊事,有了第一手的了解。
《孟子.盡心篇》說:“獨孤臣孽子,其操心也危,其慮患也深,故達”。胡為真背負著“國恨家仇”,他的憂患意識應是很深的,做個稱職的“國安會秘書長”不該是什麼問題,若期待他是台灣的季辛吉或布里辛斯基,恐怕力有不逮,一方面台灣“國力”和對世界的影響力,不足以與美國相比,二方面季、布兩人年輕時所受的家國之痛遠超過胡為真,這種感同身受的經驗是胡所欠缺的,他的境界及視野自然也就無法和季辛吉、布里辛斯基相提並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