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7月26日電/環球時報刊載連雲港發展研究院院長孫培松的文章說,閻學通教授提出了一個十分有意思的問題:雖然中美之間嚴重缺乏政治互信,雙方關係充滿了衝突和不確定性,而雙方外交界和學者卻紛紛在用“成熟”來形容中美關係。閻學通教授認為這“使人不知所雲”,“使我們對中美關係的認識更加模糊”。那麼,中美雙方在這個問題上都錯了嗎?我認為沒有,現在的中美關係是可以用“成熟”來描述的。
第一、雙方戰略家都是老練的現實主義者,他們深知自己受制於對方,在“成熟的”外表下追求真正成熟的關係,比強調風險和分歧更容易接近目標。冷戰沒有導致美蘇最終的決戰,中美的戰略競爭更不能走到這一步。今天我們有比20年前更完善的全球化的基礎設施, 保證交通、通信、能源以及隨工業化已經興起和正在興起的無數經濟大都會的需求。但是我們今天也有了比20年前更為先進的摧毀它們的能力,中美決戰將是人類的災難。不想讓這種災難發生,不想重返農耕時代,就要調適中美關係。這其實是在創造前無古人的一項偉業,已有的政治學說提供不出多大幫助,需要十分謹慎,有一點政治上的狡猾也無可厚非。因為成熟的雙邊關係不僅事關中美,也事關全球。在不成熟時強調成熟,至少反映了雙方採取的是一種成熟行為。
第二、成熟是相比較而言的一種狀態, 中美之間當前這種有聯繫的文鬥,比五六十年前的雙邊關係確有成熟的一面。想想看,當毛澤東寫下《別了,司徒雷登》,以及一年後美軍推進到鴨綠江邊,麥克阿瑟叫囂要向中國投下50顆原子彈,中國人民則下定決心“打敗美帝野心狼”。當時的雙邊關係是你死我活的關係,今天不僅經濟聯繫密切,雙方最高領導人每年都有幾次會見,政府各部門之間的聯繫、溝通、問詢、爭吵已是常態,大部分的政府閣員能通過戰略與經濟對話這個平台,協商協調遇到的問題,說這種對話“意味著一種機制的提升,更標誌著兩國關係的成熟”應該視為正確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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