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記者:特朗普在2020年連任的幾率有多大?
孫哲:目前來看還是很大的。如果他能繼續把經濟搞好,而且不犯什麼大錯的話,還是可能勢如破竹的。反觀民主黨,則見不到什麼有力的對手。現在民主黨內說“希拉里4.0版本”已經準備參選2020,但我個人覺得不行。一是因為上次的敗選對她來講傷害很大,身體、狀態未必能恢復得那麼好。而且更為關鍵的一點是她自己沒有新的理念、概念,沒有和年輕人打成一片的東西,她說的話都是老道的、守成的,而特朗普是一個新型的政客。如果說是他們倆“厮殺”的話,希拉里並不占什麼便宜。
如果說,明年全美掀起一個“反特”高潮,那還可能“兩害相權取其輕”地選擇希拉里。如果說其他民主黨人,例如說拜登,我也覺得不太可能,因為聽他的演講還是老調重彈,太多的奧巴馬痕跡,甚至沒有克林頓那麼“調皮自然”。民主黨很多老一輩的形象在美國年輕人看來就是一個老師、一個家長,聽不懂年輕人的笑話,也不懂得怎麼和他們交流。但如果說民主黨內年輕一點的有實力、能出來競選的人,目前有一位就是剛剛加州新當選的州長紐森(Gavin Newsom),但是因為他過去的新聞和自身的宗教信仰也飽受爭議,是否真的能獲得黨內提名也未可知。
中評社記者:中期選舉之後特朗普的對華政策是否會有所改變呢?是朝什麼方向改變?
孫哲:很多人都特別關心這個問題,我是覺得,要真正了解中美關係,首先要了解中國人和美國人,要了解雙方的哲學思想,個人認為,現在才是中美新型大國關係構建的開始,但是這個新型關係可能更多是偏向負面性的。美國現在普遍地形成了對中國的負面共識。中美之間互動的自變量和因變量跟特朗普的當選和民主黨是有關係的,但更多地是因為中國本身的變化。因此中國之後的發展對中美關係的變化至關重要,可以說把握中美關係的主動權在我們手裡,是真正的“把鑰匙握在了自己手中”。
例如貿易戰,我也同意一些專家的觀點,即要用全面的深刻的內部改革來應對中美貿易戰。但同時我們要思考因為老百姓和決策者的認知、期望都不一樣,所以我們要思考突破口在哪裡?我認為,中美關係之後一段時間都不會回到原來的狀態,而是進入到一種新的大國關係,而推動這種關係發展的潛在動力要看中國自身是否會把握好大的政局方向,落實改革使得國家本身得到真正的成長。習近平總書記說過的“我們有一千條理由把中美關係搞好,沒有一條理由把中美關係搞壞”,因此,越是到了危機的時候,越要想想這句話的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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