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美國的例外主義觀念為命運多舛的政權更迭進行戰爭辯護,美國依舊將自己視為民主的唯一軍火庫和不可或缺的捍衛者,批評以色列等同於異端邪說,改善美歐關係引來放棄盟友的指責……如果民調顯示出任何跡象,那麼許多為賀錦麗歡呼的人都不願意回到這樣一個時代。賀錦麗也許還可以發展一種更務實、更進步的外交政策,奉行一種“不為過去所累,追求未來”的戰略,這句話已成為她的口頭禪,當應用在外交政策上時,它可以為華盛頓罕見的務實、前瞻性的現實主義提供參考。
這種希望與日益增長的專家共識一致。卡內基國際和平基金會最近的一項研究得出結論,美國目前的世界觀“難以適應當今和未來的挑戰”。該研究還指出,分析師普遍要求“進行重大戰略調整”。這種重新定位可以從“無所不在”的方式轉變為更明智、更戰略地使用美國的力量。
賀錦麗和沃爾茲在改變對以色列的態度方面比共和黨人有優勢。美國人對無條件支持以色列的人在減少,而對巴勒斯坦人民苦難的關心卻在增加。這不僅限於大學的積極分子,民調顯示,即使是60歲的人和40歲的人之間也存在顯著的態度差異。不論種族或年齡,各個人口族群都廣泛支持加沙停火。儘管如此,親以色列的情緒在美國仍然強烈,尤其是在較溫和的選民中,這就要求賀錦麗在嘗試爭取更廣泛的支持基礎時要小心謹慎,這不簡單,她必須在強調加沙人道主義危機的同時,鞏固美國與以色列的合作關係。
副總統無疑已經看到了民意調查的結果:阿拉伯裔美國選民在2020年給予拜登的選票幾乎是特朗普的兩倍,可今年,在拜登退選之前,他們已準備在即將舉行的選舉中更多支持特朗普。一些活動人士甚至給拜登貼上了“種族滅絕的喬”(Genocide Joe)的標籤,堅稱他允許以色列肆意轟炸加沙平民,這些選民集中在賓夕法尼亞州和密西根州等關鍵戰場州——在民主黨初選中,該州有超過10萬名選民投了“未作承諾”的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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