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華一身著裝隨性自在(中評社記者攝) |
除了演講主題,余華也黑了老謀子和中國電影業一把。他回憶起張藝謀剛拍完電影《活著》、並在北京電影洗印廠小範圍試播以試效果的時候說,“試播的時候整個走道上全是人,那是張藝謀的‘鼎盛’時期……後來電影被禁了,到現在也沒解禁,現在再放估計也沒人看了,因為大家都看過盜版了。當然也不符合現在的電影了,現在的電影講究聲光電……”
“放映的當晚我和張藝謀通了電話,他在電話中跟我解釋為什麼還是叫《活著》,我已經不記得了,肯定是因為他說的話並不重要,”余華說,驕傲的個性顯露無疑。
“我第一次在北京電影洗印廠看這部電影的時候心裡想,為什麼電影不像我的小說;當我看了二十多遍的時候心裡想,為什麼小說不像這部電影,”余華此句又引來全場一片笑聲,“通過這個事情我發現,這個世界不存在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們往往認為自己熟悉的是對的,有些我們陌生的我們就認為他是錯的。”
昨日,余華還詳細分享了自己從默默無聞的牙醫到世界聞名的作家之旅。他說自己也經歷過四處被退稿、父親從郵遞員從院外把信件扔進來的聲音就能判斷出投出去的稿件有無好消息的時光,“舒童、格非,他們都有關係,我當時只是個小鎮牙醫,我父親是縣醫院裡的外科醫生,那時我常問我的父親:你為什麼不是一個文學雜誌的編輯,這樣我發表小說就能容易很多。”
從自己的成名作《十八歲出門遠行》說起,余華又調侃起中國的教育。
“後來我遇到當年人教版教材編輯組的人,我說你們為什麼要把《十八歲出門遠行》收到教材中去,他說普遍反映讀不懂……但我們中學的教材小學生都讀得懂,所以我們就應該擱一篇讀不懂的!就是這個理由把我的文章給放進去了。”
余華還說,自己後來因為好奇,在網上搜到好幾個語文教師寫的、關於自己這篇文章的教案。“分析得之好啊,最好的批評家都分析不了這麼好!太仔細了……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分析!但是說實話,讓我去考,肯定不及格,因為我的答案和他們的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