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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川登陸作戰紀念館正面(中評社記者郭偉峰攝) |
中評社香港5月5日電(記者 郭偉峰)在雨中,來到了位於韓國仁川市的仁川登陸作戰紀念館。屈指算來,著名的仁川登陸戰役已經過去近65年了,當年的戰役決策者,早已經化作清灰。時間是不可戰勝的,當年的驚天動地槍炮雷鳴,現在只剩下微弱的淅淅瀝瀝的雨聲。
但是,看見仁川登陸作戰紀念館門前陳列的裝甲車、機關炮、導彈等武器時,還是不由自主地讓耳邊似乎聽見了千萬人絕望的哀嚎聲。在這裡,摸得到當年戰爭的微弱脈搏,感受得到歷史輪盤轉動時刻帶來的一絲顫動。
仁川登陸作戰紀念館內的歷史圖片很多,數字對比也很清晰。歷史在這裡凝固。當然,這是從韓國的立場來衡量整個朝鮮半島的輕重,我們都懂得的。如果這個悲壯歷史放在北京、或者在華盛頓,甚至在平壤,各自的評估及視覺、解讀當然千差萬異。
歷史如此清晰地為仁川登陸定位:這是在1950年9月的朝鮮戰爭上由麥克阿瑟指揮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在韓國仁川所實施的一次成功的登陸戰役。仁川登陸使朝鮮戰場形勢急劇逆轉,一方面使得朝鮮人民軍的進攻戰線被攔腰截斷,令其在三八線以南的部隊全軍覆沒,被迫轉入戰略退卻。另一方面,也使得聯合國軍統帥部過於樂觀,對形勢作出了錯誤的判斷,進而命令部隊越過三八線進一步向北進攻,最終導致了中國人民志願軍的參戰。
1950年9月15日早上6時30分,美軍第10軍的先頭部隊在月尾島北部的“綠灘”登岸,仁川登陸戰役揭開序幕,戰爭的慘烈,後人是無法用筆墨描述的。朝鮮軍隊大敗,一瀉千里。此時此刻,大概只有唐代詩人杜甫描寫戰爭慘狀的詩句可以形容:“血戰乾坤赤,氛迷日月黃。”交戰激烈、血染河山、天昏地暗,到處都彌漫的戰爭的凶戾之氣。那一天的仁川,也就是這樣子吧。
啊,不能不發出深沉的感嘆:沒有朝鮮軍隊在蘇聯支持下打到了仁川,就不會發生美軍主導的仁川登陸戰役,以及後來的一直打到鴨綠江邊的戰局逆變。也就不會有深感威脅的中國派出志願軍赴朝鮮半島浴血奮戰。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任何一個環節,都是歷史的鑄造。歷史的必然性與偶然性,如何對立?又如何統一?歷史決定論正確還是非決定論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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