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太拓 吉林 學生
15日晚,《非誠勿擾》遇到了節目開播以來最多一次的意外狀況。本期節目中,此前被爆出不雅照的閆鳳嬌被删除了全部的鏡頭,“豪宅女”朱真芳也因不堪網友電話騷擾而退出。此外,那笛也現場澄清自己未婚,並為被人肉搜索感到很委屈。(網易)
據樂嘉的博文爆料,“豪宅女”朱真芳在頻出雷人語錄之後,便被網絡暴民人肉搜索和人身攻擊,昔日的相親達人不僅生活受到嚴重干擾,而且就連飯碗都很難保全,樂嘉認為朱真芳的悲劇是由於“我們的社會還缺乏寬容”。但是我卻不這樣認為,既然我們都可以容忍鳳姐、閆鳳嬌、馬諾這樣的個性角色,又怎麼能說我們的社會缺乏寬容性呢?
其實,朱真芳的悲劇並不在於社會缺乏寬容,只是由於她還沒有做好承擔成名代價的心理準備。朱真芳因為她的名言“要豪宅,不要富二代”而一夜出名,她本想做馬諾二代一鳴驚人,結果反倒成了東施效顰,被人戲稱“鳳姐二代”。鳳姐二代在面對著網友的抨擊和謾罵的情況下選擇了退縮,而“鳳姐一代”就算被人砸雞蛋也依然能保持笑容和無比的自信。我們都明白這樣的一個道理,成名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這種代價往往與你成名的方式有關,當你選擇了一種非同尋常的作秀方式,你就必須準備好忍受觀眾的口水和臭雞蛋。和鳳姐相比,朱真芳的自信還是差了許多,她對成名代價的估計也遠遠不夠,這就是造成她今日悲劇的根本原因。
《非誠勿擾》是一個盛產拜金男女的舞台,前有“只喜歡在寶馬里哭”的馬諾,後有“握一次手二十萬”的朱真芳,中間還穿插了“相貌無所謂,但年薪要300萬”的拜金童男關敬民。對待這些拜金男女,平和的網名瞬間變成了網絡暴民,紛紛拿起板磚砸向了腐朽的資本主義觀念。但細心的朋友會發現,網名們對馬諾和朱真芳的批評方向是很不一樣的。人們對馬諾的批評主要集中在其只要金錢不要愛情的功利觀念,而對朱真芳的批評則是集中在其“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的虛榮心上。同樣是《非誠勿擾》中的知名拜金女,為什麼網友對二者的批判卻是迥然不同的呢?
想成為衣冠華麗的“貴婦人”,可能是很多女孩子的夢想。但是從一個人正常的邏輯出發,要當“貴婦人”也是需要條件和資本的,要麼你的長相傾國傾城可以讓富豪們為你傾家蕩產,要麼你在年輕的時候選對了一只“潛力股”,在與其共同的奮鬥後理所當然的成為貴婦人。馬諾想成為“富婆”可以憑借她深深的乳溝,而朱真芳既沒有漂亮的臉蛋,又沒有艱苦奮鬥的決心,所以這種過度膨脹的虛榮心讓她走上了鳳姐的老路。可惜的是“空城計”只能使用一次,鳳姐也只有一個,當人們已經厭煩了鳳姐式的炒作方式,其效仿者的命運也是可想而知的。
我在以前的文章中曾說過,這是一個多元化的世界,人們的思想觀念也是多元化的,我們的社會可以包容鳳姐的無知,也可以包容獸獸的無恥。在市場化的潮流下,拜金主義成了很多年輕人的信仰,只是表現的程度有所不同罷了。我們不能因為人們拜金就抱怨人心不古,因為對於蝸居的人們有錢才是實實在在的道理。所以,像馬諾、朱真芳這種出身貧寒的女孩有著追求富裕生活的夢想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是無可厚非的。而她們錯就錯在將婚姻當成了一次投機,成則顯赫一時,敗則潦倒一生。其實,成也好,敗也罷,這只不過是她們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權去干涉。
不過她們對男嘉賓的評頭論足和人身攻擊卻是很無恥的一件事情,更為無恥的是她們將對男士的攻擊作為女生權利的象徵,她們宣揚男士就應該大度一點,應該對女士多一點寬容。在這種邏輯下,她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對男嘉賓的長相和衣著進行攻擊。
當“女權主義”發展到對異性肆意攻擊的程度時,這個國家的“女權”已經膨脹到了畸形的程度,男士的紳士體現在他對女士的包容性上,但這並不等於女性擁有攻擊異性的特權,就算是在紳士主義的發源地英國也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在一個有禮數的國家裡,女性對男性的人身攻擊並不是女權的體現,而是一種道德淪喪的表現,也是對男性人權的一種輕蔑。然而不幸的是,中國的男性過於謙和,他們用沉默包容了這些女人的無理謾罵,這也是中國男人被批評缺乏陽剛氣的一個重要原因。
其實,愛情本是一個神聖的東西,它和金錢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大款有包養小三的資本,但這並不意味這他們沒有對愛情的追求。當你委身一個人是以金錢為目的的時候,這樣的婚嫁就變成了張愛玲所說的“婚嫁就是長期的賣淫”。你和他的結合,只不過是為了他的錢,而他和你的結合,也只不過是為了你的身體。這樣的婚姻和賣淫也毫無差異,有供有求,有償性服務的商業原則也體現得淋漓盡致。既然這本身一次買淫和賣淫的勾當,我們也無需對此過於敏感。畢竟,這僅僅是他們的個人選擇罷了。所以對待朱真芳這樣的人物,最好的方式並不是人肉搜索和人身攻擊,而是對之不聞不問,任其老死在台上為妙。
你可以鄙視馬諾的拜金,你可以嘲笑朱真芳的無知,你可以欣賞閆鳳嬌的“欲照”,你甚至可以關掉電視劇屏蔽《非誠勿擾》,但你最好還是不要人肉這些為了成名不要命的人物,因為你的批判就是對她們最大的關注和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