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2月6日電/《人民日報海外版》望海樓今天刊登一篇署名文章說,越來越多的國際問題專家喜歡用單極走向多極來形容未來的世界,但也有一些人擔心,多極的出現會導致失控。其實,未來的多極並不是歷史的簡單重複。世界無疑會出現更多的新麻煩、新矛盾,一個尋找新秩序的世界,也總會讓我們惶恐不安,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正如英國學者庫珀所說,“把世界交給美國是遠遠不夠的。”
布熱津斯基在其新著《第二次機遇》中,引述了布什政府一位助手4年前說過的話:“我們是歷史的行動者,你們所有人將會被甩在後面僅僅去研究我們做的事。”在布熱津斯基看來,這段令人錯愕的話意味著,美國將會首取伊拉克,然後敘利亞,然後伊朗,然後沙烏地阿拉伯……這無異於一場白日夢。對於布希政府伊拉克政策的“白日夢”般的破滅,很多學者將其歸結於美國外交政策的錯誤,其實,真正的問題是:冷戰結束後,一霸獨超導致了一些人對美式民主的絕對崇拜――以為只有“美國的制度”變成了“世界的制度”,才能給世界帶來永久的和平。
這是一個認識上的謬誤!隨著全球化的進展,一些美國人天真地認為,民主模式會變得更加趨同。美國《紐約時報》專欄作家弗裡德曼就是這樣一位所謂“民主全球化”的熱心鼓動者,他頻繁地使用技術民主化、資本民主化、資訊民主化等諸如此類的“民主詞彙”。他創立的“麥當勞理論”更是新穎獨特,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其結論就是“擁有麥當勞分店的國家彼此不會打仗”。可這個新理論出臺沒多久,就被美國戰機對貝爾格勒的轟炸擊碎了,有美國學者嘲笑說,“貝爾格勒的麥當勞分店多得可以在歐洲名列前茅。”其實,一個霸權統治下的世界非但不會有民主,甚至也很難持久地維護和平。
如果全球化帶來的是多元化、多極化,那麼民主的形式也必然是多元的,而建立在一個多元民主基礎上的全球化才有持續發展的可能。其中的道理並不難理解。
正如西方學者再三強調的,西方民主來源於西方的宗教、文化傳統,並在西方歷史的演進過程中逐步成熟。這個過程既包括了啟蒙運動,也包括了資本主義原始積累的黑暗時期,包括了殘酷的殖民掠奪和血腥的戰爭。正是從這個過程來看,未來的新興國家根本不可能重走西方的老路,這一點甚至連西方也看得十分清楚。
世界從單極走向多極,意味著將會有一批新興國家步入中等強國的行列,比如“金磚四國”的巴西、俄羅斯、印度和中國,還有“展望五國”的越南、印尼、南非、土耳其和阿根廷等。這些國家有著不同的文化和歷史傳統,發展道路也不盡相同,更重要的是,無論是從現在的國際環境還是從各國的國內環境來看,它們都根本無法複製發達國家的模式,在未來的發展過程中,它們必須尋找最適合自己的發展模式,其中包括能夠代表本國絕大多數民眾利益的民主制度。
全球化為民主形式的多樣化創造了機會,一個更加民主的世界不會是一個無極的混亂世界,它在對霸權形成約束的同時,也會逐漸形成一種新的道義基礎和“遊戲規則”。民主形式的多元化本身就是一種民主,這樣的多元化也能夠創造出一個更加民主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