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4月24日電/富蘭克林.D.羅斯福(Franklin D. Roosevelt)曾告訴我們,我們唯一應當恐懼的就是恐懼本身。但當將來的歷史學家回顧我們對經濟蕭條極其失敗的應對時,他們可能不會歸咎於恐懼本身。相反,他們會指責我們的領導人懼怕了不該懼怕的東西。
美國紐約時報中文網刊登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保罗.克鲁格曼的評論文章稱,因為推動經濟政策的主要恐懼一直是圍繞債務問題的癔病,即擔心除非削減開支,否則我們隨時都會變成希臘。畢竟,經濟學家不是已經證明過了嗎,一旦公共債務超過GDP的90%,經濟增長便會崩潰。
但事實證明,有名的債務紅色警戒線只是根據不可靠統計數據人為設定的,糟糕的算法使它被進一步強化。而且,美國不是希臘,也不可能是希臘,因為以自己的貨幣舉貸的國家所遵循的規則,同那些依賴他國貨幣的國家大為不同。在多年反覆警告即將出現財政危機後,美國政府依然能以低得令人難以置信的利率借到錢。
儘管債務恐懼過去和現在都是受錯誤思想引導形成的,我們卻的確忽略了一個真正的危險:居高不下的失業率對社會和經濟造成的侵蝕性影響。而且,即使支持債務癔病的論據逐漸消失,在長期失業帶來的破壞方面,我們最擔心的事情也正在被證實。
的確,在一個不斷變化的經濟體中,有些失業是不可避免的 。即便在經濟形勢不錯的年代,現代美國的失業率也往往高達5%,甚至更高。然而,在那些經濟好的年代,失業時間往往都非常短暫。2007年,美國當時的失業人口約為700萬,但其中只有大約120萬人失業半年以上,這只是總數的一小部分。
後來,金融危機襲來,導致經濟出現極大滑坡,隨後的復甦也疲軟無力。危機已經過去五年了,但失業率卻依然居高不下,美國的失業人口幾近1200萬。但真正令人震驚的,是長期失業者的人數。失業超過半年的,有460萬人,失業一年或更長的,有300多萬人。對了,這些數字還不包括那些因為沒有工作可找而放棄找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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