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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顧彬跨文化談詩經 | |
http://www.CRNTT.com 2014-06-10 13:54:30 |
中國古代文化與古代宗教的來源相同 對我來說,《詩經》或者說說中國古代文化來源和宗教有關係,如果我說的對的話,那麼中國古代文化的來源跟古代宗教的來源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如果沒有宗教的話,就沒有《詩經》,沒有中國文化。無論是《國風》,還是“雅”,還是“頌”,不少跟宗教、跟先祖有密切的關係。比如貴族特別是國王,他到祖廟崇拜他的先祖去,他們的報到讓先祖高興,就會幫國王的忙。他們用最合適的方式——唱歌,跳舞等等。 《國風》充滿了宗教成分,我們要認識到,如果我們沒有學過古代的“象徵學”的話,沒有學過宗教學的話,可能讀《詩經》,就很難了解她的宗教含義。從德國漢學來看,《詩經》用的圖騰都都是從宗教中衍生而來。另外特別是《國風》,它們開頭的第一、第二行(就是所謂比興之詞),都跟宗教有關係。因為在那裡,我們能看到不論是動物的形象,還是植物的形象,還是花的形象,這原來都是薩滿主義。還是古人崇拜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詩經與記憶:沒有記憶的民族會衰亡 詩經與記憶是分不開的,因為《詩經》中的詩歌,基本上他們要記憶他們的先祖,德國哲學家阿斯曼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理論是:一個民族沒有記憶的話,它會衰亡。比如說為什麼現在還會有猶太人呢?雖然他們兩千年在路上(指他們亡國,流浪),卻保留、保存他們記憶。所以1948年,他們能夠重新建立他們的國家。如果他們在路上丟掉他們自己的記憶的話,我們今天不能再說以色列是猶太人的家。 我為什麼說這個呢?因為中國的五四運動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是要求我們不需要佛教、儒教、道教,不需要傳統的經典,他們要求我們應該把我們原來的記憶都不要,都扔掉,都取消。所以中國很多問題可以追溯至從五四運動開始。五四運動以後,是否能夠找到一個新的記憶基礎?不得而知。但我們知道從《詩經》開始,我們可以談好多好多問題。 顧先生說得是沒錯,我們老想著如何擢發自升,想著如何拽著自己的頭髮離開地球。實際的情況是,到今天60年了,人們都不講如何修身養性,你看現在很多中國人,到哪兒都大打出手,到哪都寫“到此一游”。所以,五四以來的確是文化記憶問題,顧先生說的文化記憶,就是一個民族,你要生存,靠什麼?試圖斬斷歷史,不會有好下場。 我喜歡不少《國風》中的詩歌,也包括《采葛》在內,我特別喜歡詩裡有一種說法:“一日不見,如三秋兮。”還有很多這類的這種說法。其實文化是相通的,無論德國還是中國,我們都會有著同樣的經驗或經歷,如果我們不能夠和自己想要再要在一起的人,比方說我們對象,我們就會覺得等待的時間會太久等。 總結:國人到底需要什麼樣的國學,一直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在李山看來,真正的國學不能是浮皮潦草,應該是純淨的,有建設意義的。只有汲取的井口打對了,傳統文化的深厚蘊積才能噴薄而出。而作為中國文化的“聖經”,《詩經》是一部比《論語》更為原生的文學經典,是中華民族在自己的文化創生時期產生的精神花朵,應該被關注。 來源:騰訊書院第045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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