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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作家要勇於寫靈魂深處最痛的地方

http://www.CRNTT.com   2014-03-19 13:06:34  


 
  莫言:寫話劇是我寫小說之外的愛好,這不是我第一次寫話劇,以前寫過幾部,感覺很上癮。

  我覺得寫話劇是對作家的一種考驗,西方小說用意識流、用心理描寫來刻畫人物,我們中國的古典小說則擅長用白描的手法,通過對話和行動把人物的內心表現出來,這是一個高招,是西方小說大多不具備的一點。話劇也是這樣,它通過對話來塑造人物,人物在舞台上說了很多話,但是更重要的是沒有說出來的話——潛台詞,比如顧左右而言他、指桑罵槐、說白道黑。掌握這種技巧特別難得,所以寫話劇對小說家是一種很好的語言訓練。

  解放周末: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再進行創作,會比以前更有壓力嗎?

  莫言:潛意識裡會有吧;但我經常提醒自己不要有任何壓力,因為壓力越大越容易失態,越想寫好也許就越寫不好,只有完全放鬆自己,才有可能發揮出狀態。

  我也一直告訴自己,得獎只是暫時的,一切都會像過眼雲煙一樣飄過去。今後的創作、今後的道路才是實實在在、需要一步步走好的。

精彩語錄:

  在我還不識字的時候,在我還不知道文學為何物的時候,蒲鬆齡就影響了我

  在文學面前,我們就是兩個普通的作家,我們聊天時都忘掉了對方得過什麼獎,那只是外在符號。

  文學並非沒有標準,一代一代讀者的肯定就是標準。

  解放周末:聽說您上個月參加了“百位中國學者”訪問土耳其的活動,又和您的老朋友、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奧爾罕·帕慕克先生見了面。

  莫言:是的,我們在他的書房裡聊了一會兒。

  解放周末:兩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對話,主要聊些什麼呢?

  莫言:聊得最多的還是文學,目前中國作品翻譯成土耳其文的還比較少,土耳其作品翻譯成中文的也很少。在文化交流中,文學交流是重要的構成部分,而在文學交流中,翻譯又是很重要的媒介。我在和土耳其文化部長交談的時候也提到了這個觀點,希望他們將來能重視兩國文學作品的互譯。

  解放周末:您上次和帕慕克先生見面是2008年他來中國訪問,這次見面,您的心情有什麼不同?

  莫言:那次我們一起吃了頓晚飯,就他的作品做了一個簡單的交流。不過那時候他還沒讀過我的小說,我倒是讀過他的不少作品。

  說到心情,其實也沒什麼變化。上次見面時,他是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我是一名普通的中國作家;但我當時也沒感覺比他低。這次見面時,他拿出了我的小說讓我給他簽名。

  解放周末:是哪一本?

  莫言:《紅高粱家族》。我只有這本小說被翻譯成土耳其文。其實在文學面前,我們就是兩個普通的作家,我們聊天時都忘掉了對方得過什麼獎,那只是外在符號。

  解放周末:在您的閱讀經驗中,哪些作家的作品對您產生過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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