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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評智庫:中美的偉大鬥爭不可避免 | |
http://www.CRNTT.com 2022-02-02 00:03:22 |
與中國民族復興及獨立自主政治道路的選擇相比,美國對“人類命運共同體”更加難以接受,也更加難以自我認定處於“人類命運共同體”之外。美國不能接受在基督教體系和美國民主體系之外存在異己性的普遍體系。美國霸權的本質關注不是“天下為何”,而是“誰之天下”。關於“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諸多理念和實踐性倡議,本是普遍、中性並符合全人類基本利益的,但就是因為由中國提出和推動,就會被判定為是“中國威脅”和“中國陰謀”,就會遭遇來自西方輿論、外交、政治、法律、地緣等多個維度的嚴厲和過度的攻擊與破壞。人類命運共同體本身是一個本體性的哲學範疇和人類社會的建構性命題,是開放性和多元性的,邏輯上並不存在主體性霸權和對美國的排斥性,但卻觸痛了美國的霸權神經及其敏感性。中國不僅有理念倡議,還有實踐行動,主要付諸於“一帶一路”倡議及其建設項目與制度合作體系,這本來是填充和矯正美國式全球化的戰略增益行為,卻被判定為是中國的“帝國式”擴張行為,是對美國建立的“基於規則的國際秩序”的修正和挑戰。在2021年4月份美國《戰略競爭法案》的草案版本中甚至提出了每年撥款3億美元用於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專項抹黑中國的倡議和行動。而美國的印太戰略及其執行細節,顯著體現出對中國的戰略敵意和激烈的戰略競爭的取向。美國無法以民主方法改變中國,如今又試圖以“惡性戰略競爭”的方法破壞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共建共享的新全球化合作體系,破壞“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良性實踐和體系性建構。 四、通過歷史鬥爭實現新的和平“大地法” 中美關係由此陷入“新關係規範”的共識危機:其一,美國不能接受中國民族復興的基本方案和制度模式,認為是對美國民主普適性的挑戰和對美國霸權的體系性壓制;其二,美國也不能接受中國倡議的“一帶一路”新全球化體系和真正立足和平發展普適價值的“人類命運共同體”,認為是對美國全球霸權體系的結構性修正和破壞。美國唯一能夠接受的祇是:中國接受美國的霸權和民主。 新加坡資深戰略家和政治家馬凱碩在其新著《中國的選擇:中美博弈與戰略抉擇》中對中美關係的戰略糾纏和衝突風險性有過精辟的分析,就其出路提出了一個“大逆不道”但非常具有戰略突破性的構想:美國是否能夠坦然接受成為“世界第二”的角色而從容思考和應對與中國之間的大國關係?沿著馬凱碩的思路繼續推理下去:中美關係的新關係規範架構是否能夠達成和可持續,實際上取決於美國對自身霸權的“理性放棄”而不是幻想中國對美國霸權的“全盤接受”,而如果美國以退為進,真正從多元主義和東西方文明平等的新規範出發,拿得起,放得下,將是全人類在21實際的最大福祉,否則全人類和平發展的一切成果包括美國人民的幸福生活都可能被美國霸權的“自私捍衛”而綁架套牢和持續受損。當然,這種推理置於西方文化中心論邏輯和美國霸權的自負與自私性格之中,近乎天方夜譚了,是典型的“與虎謀皮”的主觀願望罷了。 因此,中美關係的“持久戰”和偉大鬥爭不可避免,但這是一種本質上的文明競爭和文明博弈,是進步正義與保守霸權在“平視”和“對等”預期下的新鬥爭,我們都是這一偉大歷史的見證者和參與者,無一例外。而希望與絕望,幸福與悲苦,文化與暴力,規則與失序,和平與恐怖,開放與封閉,機遇與風險,忠誠與背叛,意志與怯懦,進步與倒退,一切皆有可能,直到中國的民族復興和人類命運共同體“實至名歸”,直到美國霸權基於必然性事實而不得不承認中國的正當性存在和文明價值,直到人類和平新的“大地法”規範性生成,歷史性鬥爭才有了決定性結果。施米特二戰後在悲悼歐洲傳統國際公法秩序衰落和美國自由帝國霸權降臨之際,於《大地的法》中構想和呼喚的新的歷史鬥爭和新的和平“大地法”,竟不期然落到了東方中國的文明之肩和政治肉身。這到底是歷史的誤會還是歷史的期許? 這或許就是中美關係長期“戰略相持”與規範鬥爭的文明本質和世界歷史本質之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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