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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農民:30年來大陸城市與農民的糾葛

http://www.CRNTT.com   2009-03-09 10:14:38  


 
  全民發紅包在這兩年裏,已經不是什麽壯舉了,而是具有普遍色彩的方式。而紅包又都向低收入人群傾斜。社會主義的福利特色體現了它的關懷性。

  這導致了近兩年農村的新變化,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社會保障使得安居樂業變得可能。更多的人從農村搬進小鎮,小鎮也開始有自己的房地産事業了。

  經典回放:南街村、東莞發紅包

  城市化糾葛:CBD與城中村

  在廣州,CBD與城中村互相咬合;在北京,CBD驅走城中村;在上海,CBD避開城中村。有人說城市化就是水泥化,而城市要經濟化就是要CBD化、開發區化。

  這是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産物,或者說,中國的城市發展之痛、之敗筆,都在于發展模式的單一。早期城市發展有工業、後來有私營經濟、再後來有虛擬經濟、然後就開始賣地了。中國市民的消費熱潮也從家電、家居、數碼産品向品牌服裝、車、房轉移了。

  後來發現房地産是城市發展的經濟支柱,既有GDP貢獻,又有稅收,兼顧修馬路與綠化,還有城市形象與政績。城市化運動中,城市規劃與房地産開發是最常見的模式,于是就有了拆遷、回遷、就地上樓、釘子戶。北京人曾笑言,本地土著都被趕到四環外了,拆遷獲得一筆補償金,又買不起附近的商品樓,只好到四環外買房子,後來四環外也買不起,就往五環外搬。一綫城市的中心地段,住的不是老市民,而是新城市人:新富階層、創意階層、白領階層。常常叫什麽魏家村、史家屯的地名,其實已是城區的一部分,城郊結合部不斷外移,城市包圍圈擴容,城市容納更多的混居者。

  但城中村的風景亦屹立不倒:大雜院、小弄堂、牽手樓,城中村的村民頑强地在城市裏展開拉鋸戰,他們有自己的生活。史上最牛釘子戶在重慶,將五星紅旗插在已成孤堡的屋頂,多少顯得壯烈。

  租住城中村的,以外來務工人群爲主,裏面多有農民兄弟,在城市裏討生活,他們的很多工作,是城市運轉的一部分,也使得城市變得更加舒適、方便、成本變低。

  經典回放:重慶釘子戶

  階層糾葛:歧視與反哺

  以前崔健唱“農村包圍城市”,現在大家讀“田園詩”。憤怒沒有了,生活方式變了。但對階級兄弟的歧視仍然存在,許多專家提出,“農民工”一詞即有歧視之意,而市民對農民的那份嫌惡,可以說是骨子裏的,階層形成的威力多麽之大,哪怕是親屬,也會有巨大的分野,文藝家在《中國式結婚》的電視劇中多有描述:兩個大學生結婚,鄉下小夥子娶了城裏老婆,于是處世矛盾和人生價值觀就展開了衝突。而在中國曾經掀起了討論巨浪的“河南人惹誰了”,諸多版本的出現更是將歧視推向高潮,但隨著社會觀念演進,這種提法終于烟消雲散。

  有識之士已經提出城市需反哺農村的思路了,大意是改革開放最大的受益者是城市,而這是以犧牲農業爲代價的,農民們自給自足、納稅、種糧、交最高的電費,享受最低的福利,支持工業發展、城市建設,讓祖國更美好,他們被遺忘。現在,是城市反哺農村的時候了,城市需要運用一切資源、資本,去開發農村、幫助農村,更重要的是,政府的扶持策略和優惠政策。

  對于社會財富的再分配一直是個熱烈的話題,如何將財富向低收入群體轉移,讓社會保障能滿足他們的生活。美國政府羡慕中國能將醫療、教育的包袱在家庭內解决,而不成爲社會性的負擔,但中國面臨的巨大壓力是如何讓農民脫貧的問題,一個方法是就地上樓,成爲城鎮居民,另一個方法是提高農民收入。30年前,中國有10億農民,占總人口的80%;現在,中國已消化成7億農民,占總人口的65%。所以中國的治理有一句政治名言:“任何小事,乘以10億,都會變成大事;任何大事,除以10億,都會變成小事。”所以有兩句幷行不悖的口號,構成兩種邏輯:“穩定壓倒一切”、“發展才是硬道理”。

  經典回放:《河南人惹誰了?》

  就業糾葛:農民工交響曲

  1.2億農民工是不久前的官方統計,人們這樣描述,每10個人中就有一個是農民工。還可以這樣描述,在城裏,每5個人中就有一個是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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