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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護士首次披露江青的飲食起居

http://www.CRNTT.com   2014-02-23 08:44:34  


 
  楊:我最怕這個鈴聲了。 

  趙:護士不僅吃不好飯,覺也睡不好,甚至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1974年她搞批林批孔那陣,曾連續五天我沒怎麼睡覺,暈頭轉向。到了大會堂,她開會我就坐福建廳外面犯困。那些工作人員都知道,江青的護士、警衛,在大會堂都是坐樓梯台階上守候著不敢離開。我們要按時準備給她吃藥,隨時伺候她換衣服,熨衣服等等。再疲勞也得準備在她招呼時隨時出現在她面前。晚上11點鐘以後食堂有夜餐,可是我們都不能去,都是別人幫打回來,坐在那台階上吃。有時候還沒吃兩口,“江青出來啦!”我們把碗往旁邊一推,就趕緊跑出去了。不是她身邊的人全部躲到屏風後面去,包括原來警衛局的那些老局長,統統都躲到屏風後面,誰也不敢出來,只要她出現沒人敢在外面露面。 

  周:長期的緊張、失眠使我和小趙經常出現頭痛,有時頭痛劇烈還伴有惡心嘔吐。口袋里總得帶著止痛藥。這病痛伴隨我們也幾十年了。讓我一生都難忘的一想起來就激動的是周總理!總理最理解和體諒我們:都是年輕人哪,實在太疲勞了!總理怕我們挨尅,往往在散會以前,利用上廁所的機會,早出來幾分鐘,提醒大家:“馬上散會了,清醒清醒啦!”頓時大家起立做好準備,我們趕緊站在會議廳門口迎候江青,今天就算安全過一關。如果她出來沒看到我們會發火的。大家都感到總理在百忙之中的一句提醒是何等重要啊! 

  會以後,江青回來還要看電影。她一邊看電影,我們還得給她全身按摩,做指壓穴位療法,讓她放鬆以利入睡。 

  趙:她睡覺那套程序特別複雜。首先是按時服用安眠藥。她是從晚上七點開始吃非那根一類作用輕微的藥,誘導她慢慢地鎮靜;小量分次給藥,直到她臨睡覺前,開始吃巴比妥類的藥了。她一般都是夜里兩三點鐘睡覺。 

  趙、周:我們這里強調一下,她吃的藥不是我們護士定的,是由一個醫療專家組研究商定的。每天雖然服用次數很多,但每次的量並不大,膠囊里有賦形劑成分填充。 

  趙:她吃藥講究多,水合氯醛里邊還加上果汁(不加果汁很難吃啊),必須在睡覺前吃,而且還得吃溫的。可她每天睡覺前蹲馬桶的時間長短不一定,就得不斷加溫,保證隨時是溫的。 

  她晚上睡覺之前要進衛生間坐在馬桶上,看一下《參考資料》、《國際共運》一類材料,這時護士給她洗腳。對洗漱用水的溫度也有要求,護士事先給她兌好了。洗漱完畢從衛生間出來,她就要穿上絲棉的大袍,坐在一個特製的沙發上。沙發中間挖了個洞,底下放便盆,坐在上面解手。前面還有一個大沙發,厚厚的大海綿,她往上一趴。如果是她今天不愉快或心中有事,睡不好覺,稍微在那兒趴一會兒就起來了;如果那天她沒什麼事,她就在沙發上睡著了。這一覺她橫竪從三點多鐘能睡到早上,有時睡到上午九點。我就一直在那兒這麼坐著,一直坐到上午九點,不敢叫她。不能叫她,絕對不能叫!有一次我得了感冒,咽部發癢怎麼也憋不住,就咳了一聲,她歪過頭:“你故意的啊?”我說沒有,我感冒了。“感冒為什麼不吃藥?故意吵我。”我只好盡量地憋著不咳嗽,就這樣的事情我們經常遇到。 

  李:刷牙洗臉是她自己來嗎? 

  趙:刷牙、洗臉是她自己做。但是毛巾是我們給她擰的熱毛巾,她自己擦。小周在的時候每天晚上還給她做口腔護理。 

  周:她牙周發炎,請301醫院口腔科洪民、曹家信兩位主任來醫治。治療一段時間療效很好,江青就讓我跟著他們學習。近兩個月的醫治,拔除了病牙,牙周炎症已消退,她就讓醫生回去了。為鞏固療效,江青叫我每晚為她衝洗牙周清潔口腔,防止炎症複發。幾年下來每天如此,她再沒發生過牙周炎症。 

  趙:最後她上床睡覺的時候,要把外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脫,再穿上睡衣。她要躺下的時候也是給她抱著下去,把她的睡衣往下抻平(她穿的是過去蘇聯時期的那種布拉吉里面的那個襯裙,很長的那種睡衣,真絲的),兩邊被子都得給她掖好。她是根據天氣和氣候用被子,不用厚被,只用薄薄的絲棉被。比如說天氣冷了,加一床毛巾被,如果再冷一點,再加上一條短毛巾被。如果加減被子不合適,她感到熱或涼了就會拿護士問罪。根據天氣應該穿什麼衣服,護士就給她增減。所以她的衣服全部是我們管的。 

  周:她經常說“我是一個高級的腦力勞動者,這些事我是不要動腦筋的”。所以如果吃飯多點了,有些打嗝,她會邊用牙簽剔牙邊說“怎麼不提醒我呢?我吃飯是在想著事情呢,腦子根本不是在吃飯上”。這吃飯多少的事別人怎麼提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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