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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 我心儀的城市

http://www.CRNTT.com   2013-03-31 09:29:25  


 
  在斯賓諾莎出生四年以前,法國數學家兼哲學家笛卡爾移居荷蘭。他是解析幾何的發明人,也是“二元論”的創立者,提出了“我思故我在”這一哲學史上最簡潔有力的命題,因此被尊為“近代哲學之父”。笛卡爾居無定所,逗留過的荷蘭小城不下五、六座,並留下“隱居的越深,生活的越好”的民間語錄。笛卡爾與阿姆斯特丹的最大瓜葛恐怕是,他在此城的書店裡認識了一名女店員,她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情人,為他生下一個女兒,卻不幸在五歲那年夭折。

  笛卡爾戀戀不舍的荷蘭城市之一是萊頓,前者也是倫勃朗的出生地。正因為如此,雖然我在阿姆斯特丹時間有限,仍抽身前往萊頓。五十公裡的車程,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這是一座名副其實的大學城,出了車站,就可以看到大學的建築。沿一條熱鬧的街道,十幾分鐘我便走到一座白色的拱橋。橋下是一條十多米寬的運河,橋邊有一架風車,旁邊正是倫勃朗的故居。

  過橋後我進入一條小胡同,胡同的盡頭便是荷蘭最高學府——萊頓大學漢學系。這是一座兩層的四合院,我找到主任辦公室,只見一位中年男子正伏案工作。與13年前我在巴黎街頭初見時一樣,他依然光著頭,那便是在中國詩歌界名鼎鼎大名的柯雷,本名克萊維爾,他收藏了不計其數的漢語民間詩刊和詩集。寒酸過後,我問起萊頓大學圖書館收藏的笛卡爾手跡,不料他告訴我,要看手跡必須提前很多天預約。還好,這位老兄多少了解我天馬行空的本性,才沒有感到突兀。

  辭別柯雷後,我直接去了阿姆斯特丹機場。當我走進候機大廳,迎面看到阿賈克斯的身影,這是一幅戴頭盔的希臘英雄速寫,畫在一個半開的紅色圓圈內。在特洛伊戰爭期間,阿基裡斯是希臘第一勇士,阿賈克斯是第二勇士,兩人是表兄弟。按照德國足球名宿貝肯鮑爾的觀點,阿賈克斯是世界足球史上最頂級的十家俱樂部之一。雖說荷蘭隊從未奪得過世界杯,卻三次獲得亞軍,且每回都是熱門球隊。克魯伊夫和範巴斯滕是荷蘭足球的驕傲,他們都來自阿賈克斯,該俱樂部共贏得過四次歐洲冠軍杯。值得一提的是,克魯伊夫就出生在阿姆斯特丹。

  再次造訪阿姆斯特丹已是四年以後,我應邀訪問了烏特勒支大學笛卡爾中心。原來,笛卡爾曾在該校執教一年,最後多半是因為受氣離開了。城內保留了笛卡爾故居,門上用荷蘭語寫著“我思故我在”,那是在一條樹木葱鬱的大街上,離我租住的公寓步行不過一刻鐘。我還發現該校尖子生組成了一個笛卡爾學院(如同浙大的竺可楨學院、北大的蔡元培學院),有趣的是,院方要求每位學生拍攝一張帶有笛卡爾假發套的標准像,並將其張貼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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