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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獨秀家族:一言難盡的悲愴 | |
http://www.CRNTT.com 2011-11-03 13:38:50 |
建黨偉業 假如將韜略比作一間倉庫罷,獨秀先生的外面竪一面大旗,大書道:“內皆武器,來者小心”,但那門卻開著的,里面有幾枝槍,幾把刀,一目了然,用不著提防。——魯迅,《且介亭雜文:憶劉半農君》 1919年春,當俄共(布)領導的第三國際了解到中國國內自“五四”以來激烈的社會政治鬥爭情況,決定派人前來“訪問領導五四運動的人物”。1920年,共產國際代表維經斯基抵達北京。 與此同時,中國報刊登出了蘇俄友好的對華宣言。《宣言》聲稱取消一切沙俄時代與中國簽訂的密約和不平等條約,放棄侵占的中國領土,將之前一切掠奪的都歸還中國,還建議中國立即和他們建立正式關係。一時間,中國輿論界對蘇俄政府普遍抱有好感。 維經斯基到上海會見了陳獨秀,兩人“一見如故”。在維經斯基的建議下,陳獨秀用自己的社會關係,組成了“馬克思主義研究會”。不久,維經斯基正式向陳獨秀提出建立共產黨組織的建議,大意是:依照蘇聯經驗,組織中國共產黨,加入國產國際是中國革命的當務之急。 8月-9月,中國共產黨經過短期籌備在上海成立,陳獨秀被選為書記。 11月,陳炯明來電,邀他赴廣州創辦西南大學。陳獨秀與維經斯基、李大釗商量後,認為廣東是革命策源地,借此機會“可以將新文化和社會主義的新思想廣泛地帶到廣東去”,也“可以在那里發展共產主義的組織”。 建黨後,《新青年》的一班同人隨著政治觀點的分歧日益加大,而分道揚鑣。 1921年共產國際二次代表大會後,莫斯科新派代表馬林來指導工作。馬林一到上海就敦促中共召開全國第一次代表大會。 7月23日,中共一大會議在上海召開。在廣州兼著大學預科校長的陳獨秀,因為“正爭取一筆修建校舍的款項,抽不出時間”,指派陳公博代表廣東支部,包惠僧代表他個人出席“一大”。由於陳獨秀的威望和建黨過程中的作用,被大家一致推選為中央局書記,李達為宣傳主任,張國燾為組織主任。 對於革命,陳獨秀有種“慢慢來”的態度。籌建工作進展到一半,他就去廣東任職。召開一大時,上海連電催促,馬林還派人去接他,他還是推辭了。馬林不滿於陳獨秀身為中央局書記卻長期在廣州,派包惠僧赴粵,催促他回滬主持工作,他才不得不回來。 陳獨秀對包惠僧說:“急什麼,中國的無產階級革命還早,可能要一百年上下,我們實現共產主義遙遠得很。我們現在組織了黨,不要急,我們要學習,要進步,不能一步登天,要尊重客觀事實。” 回上海後,陳獨秀和馬林從一開始關係就緊張,兩人稍有接觸就衝突起來。 據張國燾回憶,馬林為人驕傲,是共產國際東方問題權威,“說起話來往往表現出他那議員型雄辯家的天才,有時聲色俱厲,目光逼人,他堅持自己主張那股倔強勁兒,有時好像要與他的反對者決鬥”。 陳獨秀覺得拿著外國援助來搞革命,有“雇傭革命”、淪為他人“工具”的嫌疑。當時,廣州的無政府主義者已在報紙上罵他是“崇拜盧布,是盧布主義者”。而馬林的傲慢,又讓他的這種屈辱感加深了。據包惠僧回憶,陳獨秀對大家說,“我們不能靠馬林,要靠中國人自己組織黨,中國革命靠中國人自己幹,要一面工作,一面幹革命。” 當陳獨秀想要在中共與國產國際之間劃上一條界線時,馬林告訴他說:中共從成立之初就編入了第三國際,是國際的一個支部,你們承認與否沒有用。這讓陳非常反感。 10月,陳獨秀在漁陽里2號寓所突然被捕,這件事意外地改變了他與馬林的關係。 馬林花了很多錢、費了很多力,打通了會審公所的各個關節,並請著名的法國大律師巴和出庭辯護。這次患難與共,讓感情豐富的陳獨秀頗為感動,兩人“和諧地會談了兩次,一切問題都得到適當的解決”。從此,中共接受了共產國際的領導和經濟援助。陳獨秀表示:中共擁護共產國際,對其代表在政策上的建議自應尊重。馬林則表示:一切工作完全由中央負責,作為共產國際代表,他只與中共最高負責人保持經常接觸,商談一般政策。 11月,陳獨秀終於以中央局書記的名義,向全黨簽發了第一個《中央通告》,作為中共領袖走上領導全國革命的道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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