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警醒的是,在過去20年中,教育界批評之聲此起彼伏,可究竟改善了多少?參與其中的每個人都知道它有問題,但大家依然裹挾其中,自覺地推動著它前行,當集體理性無法彌補制度的罅隙,當皇帝的新裝一再上演時,我們又怎能說它“最公平”呢?
不禁想到魯迅先生的《聰明人、傻瓜和奴才》,每個社會,都會有這樣一等聰明人,他們面對錯誤,唏噓一番,說些貼心的廢話,甚至幫你抱怨兩句,但他絕不會去改變,也不會真的挑戰什麼,他無非是發點胸臆,順便安慰你一下,然後一切平安無事,他繼續當他的公眾人物,你繼續你的困境。
娛樂時代,這樣的聰明人最容易成功,因為上下都喜歡,儼然有黏合劑的功效,於是,白岩鬆先生幾乎要算做公共知識分子了。然而,真正的公共知識分子需要問責,而不是推脫,需要批判,而不是和稀泥,需要展現理性,而不是廉價的噓寒問暖。
拼不過富二代,這是孩子們的責任嗎?要靠孩子們去改變嗎?這是每個成人的恥辱,是我們沒能建立一個更好的氛圍,是我們沒能把一個更好的世界交給孩子們,不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反而祭出高考這把“鑰匙”,說“拿去吧,這最公平”,實在有些荒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