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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我的72 年的書》 35×49.4 版畫, 2002 |
生活在哪,就要面對那裡的問題,有問題就有藝術,好的藝術家能夠因對社會的敏感而導致對舊有的藝術方法論的改造。徐冰的早期作品《我的七十二年書》就是以一種新的藝術語言來表達這些感受,體現一種對社會的敏感。
在當代藝術家中,藝術手法的多元性,並不妨礙他們對現實的介入。儘管他們使用的藝術語言和媒材,與早期魯迅所提倡的新興木刻相去甚遠,但並不妨礙他們的現實情懷。如於洪的《樹人:七巧板中的魯迅》等。於洪利用七巧板這種魯迅非常喜歡的中國傳統遊戲形式,搭建高近兩米的立體七巧板形狀,組合拼成“人”字,將不同時期的若干魯迅肖像局部置入七巧板的各個面中,拼貼成一個更“全面”的魯迅,從而在視覺上將魯迅與其“樹人”的宗旨顯現出來。魯迅肖像由黑白木刻與歷史照片組成,以黑白與木刻向魯迅致敬,用歷史照片勾連出歷史情境。“樹人”是魯迅先生的原名,從某種角度說魯迅畢生的奮鬥目標就是“樹人”,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樹”在直觀形象上即為“立”,“立”的是堂堂正正的“人”。
1930年1月16日,魯迅完成了對日本電影理論家岩崎o昶的《現代電影與有產階級》一文的翻譯,文中明確指出電影在大眾宣傳上的絕對優勢:“電影所支配的這龐大的觀眾,以及電影形式的直接性,國際性,——就證明著電影在分量上,在實質上,都是用於大眾底宣傳,煽動的絕好的容器。”然而魯迅卻選擇了版畫作為他文化策略的一部分,那是因為電影這一藝術載體,它昂貴的成本不是一般有責任的藝術家所承受的。然而今天,動漫卻成了最為活躍的藝術媒介。劉健、雷磊等年輕的藝術家都為這次活動製作了動畫作品。雷磊以一只夜行的惡鳥為喻,用書籍裝幀的語言創作了短片《惡鳥》。劉健以《魯迅、魯迅》為題的動畫短片,通過對魯迅先生肖像進行的100次反覆描摹來完成作品,從一個正常的線描魯迅肖像,在不斷地描摹和重複之下被一次次異化和扭曲。作者通過這種形式追問:魯迅,真實的魯迅究竟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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