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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莫言 是文學的勝利還是政治的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2-10-17 09:29:56  


 
  1980年代,政文分離的趨勢日漸增強,日趨明朗。從1970年代末由“為文藝正名”開啟的文學工具論大討論,到1980年代前期對人性複歸的大力宣揚,再到1980年代中期以後文學寫作狂熱地釋放渲染人性;從尋根文學的興起,把文學與政治的關係改寫為文學與文化的關係,到呼喚文學回歸本體、提倡“純文學”、刻意“玩文學”、搞語言遊戲和叙述迷宮,再到1990年代個人化寫作的提出,期間所發生的種種故事,抽象地說,只有一個指向,那就是讓失位的文學複位。
 
  文學複位是不可逆轉的趨勢,與這個趨勢如影隨形的,是中國文學“走向世界”、“走向未來”的大勢。大勢所趨,文學不可能不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尋根文學應驗的是這個道理,先鋒文學應驗的也是這個道理。而尋根文學和先鋒文學,是都可以與莫言扯上關係的。
 
  莫言在獲獎以後回應質疑,最令他糾結的顯然是文學與政治的關係。他是中共黨員、中國作協副主席,是體制內的作家,這種身份太敏感了。因而他要申辯:“諾貝爾文學獎是文學獎,不是政治獎,諾貝爾文學獎是站在全人類的角度上來評價一個作家的創作,是根據他文學的氣質、文學的特質來決定是不是給他獎項,諾貝爾在歷史上曾將獎杯頒發給過法國共產黨員薩特、蘇聯共產黨員肖洛霍夫等。”
 
  對於手抄《講話》一事,莫言的申辯是:《講話》是歷史的產物,有它合理的地方,如其中對於普及與提高的關係、外來藝術與民間藝術的關係的論述,也有它“巨大的局限”,如它過於強調文學與政治的關係,過於“強調文學的階級性而忽略了文學的人性”。他說,他們那批作家在1980年代開始寫作的時候,“就認識到這個問題”,他們“後來所有的創作都是在突破這個局限”,他當時“是頂著巨大的風險,冒著巨大的壓力來寫的,他的作品的批判性是相當突出的”。
 
  其實莫言多慮了,大可不必申辯。1980年代的“時運交移”所催生的包括他在內的一大批作家的作品,較之於先前那些在《講話》精神的指引下寫出來的作品,甚至較之於“傷痕文學”、“反思文學”和“改革文學”,已經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質文代變”。勢在必行,順勢而為,莫言不可能做出其他的選擇,若做其他的選擇,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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