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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莫言 是文學的勝利還是政治的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2-10-17 09:29:56  


 
  他在《透明的紅蘿蔔》走紅以後所寫的兩個系列——“紅高粱家族系列”、“食草家族系列”,以奇詭狂野的想象,粗鄙瑰麗的語言,奇特超常的結構,表現“與時俱退”的人性淪喪,極力張揚未經現代文明浸染的原始人性自由粗放的自然美,連連震驚文壇。當時就有評論家把他的這類作品指認為反文明、反文化的小說,我以為是有一定道理的。反文明、反文化,正是西方在現代主義階段就已經形成,延續至今而風頭不減的一股強勁的文化思潮,這兩個系列呼應這股文化思潮,當是他有意為之,其玩弄感官遊戲、先鋒姿態是顯而易見的。他後來所寫的一些長篇小說如《豐乳肥臀》、《檀香刑》和《蛙》,在藝術精神上與這兩個系列一脈相承,所關切的仍然是人或人性,只是其關切的方式有了很容易被忽視的由虛而實的變化,也就是說,莫言在對人或人性的關切上,是越來越具體,越來越切近中國人實際的生存狀態了。
 
  莫言受到哥倫比亞作家加西亞.馬爾克斯的藝術感染,這在文壇是人所共知的。尋根文學起來的時候,拉丁美洲的“爆炸文學”就是效法的對象,所以把莫言納入尋根派是錯不到哪裡去的。拉丁美洲是拉丁人(歐洲人)的美洲,拉美作家在精神上與歐洲的聯繫是十分緊密的,他們寫作的語言是葡萄牙語和西班牙語。莫言在寫作上接納拉美作家,從這個意義上說,是在間接地接受西方文學。
 
  莫言在獲諾獎後承認,他深深地受到加西亞.馬爾克斯和福克納的影響,但他接下來說,他的寫作經歷了由走進他們到走出他們的一個過程。他的意思是,他的文學之根扎在中國,扎在民間,他的作品是中國作風、中國氣派的作品。文學之根扎在中國,扎在民間,這使得他能夠從本土汲取文學養料來滋養他的作品,賦予他的作品以鮮明的民族特色。而他對於南美和北美作家的接納,又使得他拓大了自己的精神和藝術境界,從人或人類存在的高度出發來感知和描寫特定人群特有的生存狀態。
 
  我相信,對本土殊相的表現無礙反而更有利於他對人類共相的表達,也更有利於其作品以差異性的存在而獲取西方世界的青睞和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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