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時代而非舞台去創作
北京晨報:在創作過程中您是否有迎合市場和回歸本真的矛盾?
姚謙:這個矛盾一直都有。我最近兩三年的作品不多,第一是大環境不好,唱片越來越少,第二是我寫的歌曲中沒有商業性的符號,人家不認同我的邏輯,寫了也沒人要。
北京晨報:這兩年您都創作了哪些作品?創作時的心態與之前寫《我願意》時是否不同了?
姚謙:是不一樣了。創作要面向自己,隨時解構自己。我給黃雅莉寫的歌最近發表了,這首歌叫《廉價的眼淚》,是講女孩在KTV裡為什麼會突然唱哭了,我沒有用“撕心裂肺地哭”這樣符號化的詞匯,而是去解構她為什麼會哭。《我們都變了》是我寫給李心潔的,歌詞要表達的是時代的變化。還有一首是寫給陳奕迅的《聽一千遍後》,我故意讓一個很紅的歌王去唱這歌內容。在內容上我想表達的是,像張學友這樣的歌手唱《吻別》一千遍以後,他自己是什麼感受、聽眾是什麼感受,更深刻的思考就是流行音樂和媒體、聽眾的關係。
北京晨報:您所說的去商業化符號具體指的是什麼?如何去掉音樂中的商業化符號?
姚謙:比如有些人認為唱高音時嗓子唱到沙啞就是搖滾的符號,但其實如果你降一個調也許會得到更好的效果,為什麼我們不去掉這個符號呢。音樂中有不少商業化的符號是為了迎合觀眾和媒體的口味,但這些群眾喜歡、媒體喜歡的東西應該被拿掉。因為你第一次用這個符號取悅聽眾時有了效果,但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運用它,以為這就是自己的標誌時,群眾就會說“別騙我們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要不停地解構自己,音樂應該是成長的,它應該面向時代,而不是面向舞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