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早報:所以女性運動不只局限於走上街頭爭取女性權益,女性運動其實應該更廣泛地參與到社會公共事務中,是否如此?
克裡斯蒂娃:我非常贊同這個意見。我有一本書《反抗的未來》,這本書也已經翻譯成中文,在這本書中,我說,反抗是一種個人行為,是對個人過去的清算並重新開始。現在的女性運動越來越多的是做一些具體公共事務,而不只是為女性這個群體來呼喊,但同時,女性還是有走上街頭的需要——如果確實需要的話。比如,前段時間,俄羅斯一個女子搖滾樂團因為對普京不敬而被逮捕,一些俄羅斯的女權組織就上街抗議要求釋放她們。但當今女性運動更深層運動方式,是個人對社會事務的參與。
我來上海前,朋友建議我看最新一集的《007》,其中很多鏡頭都是在上海拍攝的。我家人對我說,你這幾年幾乎每年都去上海,跟007一樣。在我看來,現代的女性運動是爭取女性自由的秘密特工,女性運動的身份比較隱秘,我們的身份不是那麼明顯,卻是在做一些具體的工作。新版的《007》跟以往最大差異是,邦德最後是用匕首結果了那個壞蛋,這是對傳統的回歸。我自己本身是一個從傳統中來的女性主義者,但我知道怎麼去利用現代手段做女性運動,比如媒體。所以,我是女性運動的詹姆斯.邦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