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2月19日電/我們開出了這個有趣的“考題”,邀請8位名人做一次精神穿越。“考生”的年齡由40後至80後,他們中有筆耕不輟刻錄這個大時代的作家、畫家,有為賡續中華文化奔走相告的守望者,也有步履匆匆不知疲倦的文化使者。他們手中的筆、腳下的路,無一例外指向未來的中國。
從“故鄉里的中國”、“行走中的中國”到“信箋上的中國”,癸巳蛇年,我們奉上三個專版的特別策劃,展露了近半個世紀中國歷史的個人書寫,為這個大時代留存下文化人的思與行。感謝你們的持續關注與支持!
——人民日報編者
于 丹:好人不難做
于丹:
過年前這一周,我接到從網站到報紙的好幾個採訪,都在問同一個問題:“你心目中好人的標準是什麼?”
我很惶惑。小時候,從樣板戲到電影,基本上人物出場就能分清好人壞人,可現在,徹底的好人和徹底的壞人都不多了,絕大多數人介于好壞之間。
如果說這是一種進步,那就是價值觀變得多元了;如果說這是一種退步,那就是公共道德的標準模糊了。
二十年前,我對好人的標準比現在清晰。二十年後,我希望自己對好人的標準也比現在清晰。
生命的成長,差不多用前二十年建立本性,用中間二十年迷失本性,再用後二十年複歸本性。
我希望自己在此後二十年光陰裡,能守著良知,明白是非,並努力知行合一,帶著學生把正信正見堅持下去。
我也希望二十年後的中國不再採訪“你幸福嗎?”不再討論好人的標準。
二十年,足夠長了。二十年前我們不知道人人可以用微博,現在也不知道二十年後的技術可把世界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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