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我們如何能知悉?
成功的核試驗是很容易察覺的,因為根據《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建立的國際監督制度能監控世界各地的地震信號。2006年和2009年的試驗都釋放出了無可爭辯的地震信號,從而表明朝鮮開展過核試驗。
這一次或許更容易察覺,因為平壤鄭重表示將開展水平更高的試驗。
不過,平壤所說的“水平更高”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爆炸當量更大?這有可能,因為國際社會在很大程度上認為2006年的試驗以失敗告終,2009年的試驗也不是很成功。估計2006年試驗的當量不到1千噸。對於2009年試驗的當量,專家看法不一:
我們估計在2千噸到7千噸之間。無論如何,如果朝鮮能引爆一個如此當量的裝置,那麼極有可能可以製造出長崎原子彈那樣的20千噸當量的核彈。也許平壤所謂的水平更高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更大的可能是是朝鮮還將從質的方面加強核威懾,企圖試驗一種更加尖端和小型化的設計,而這與平壤的說法也是一致的。我們如何能知悉?平壤十有八九會宣稱試驗取得了成功,並且會大肆吹噓該裝置的尖端設計。我們很難分辨真相與宣傳,但經驗表明,朝鮮的說法往往有一小部分是真的。我們同樣很難通過地震信號分辨出試驗的究竟是一個裝置還是兩個裝置(如果這兩個裝置是同時展開試驗並且位置很接近)。
地震信號只能告訴我們爆炸的規模,無法幫助我們區分鈈和高濃縮鈾,也無法讓我們了解裝置的尖端程度。除了地震信號之外,只能監測到其他少數幾種信號。如果核爆炸是在深層地下的坑道中進行的,就會導致覆蓋岩層出現裂縫,然後可能會逸出氣體裂變產物,被世界各地的空載儀表或放射線監測站檢測到。美國政府說,在2006年的試驗後,美國的近海空載儀表曾監測到此類信號。美國宣布,這些信號是朝鮮引爆核裝置的確鑿證據,但並未具體說明究竟是鈈還是高濃縮鈾。高濃縮鈾裝置和鈈裝器有不同的鑒別特征,但必須快速監測並分析才能做出準確識別。沒有任何報道說,有人在2009年的試驗後監測到了放射線信號。這可能是因為朝鮮改進了控制技術,或者只是我們運氣不好,在合適的時間和合適的地點沒有探測裝置。
如果下次試驗控制得很好,那麼我們也許會對引爆的裝置一無所知。然而,平壤提高試驗水平所冒的風險之一是,試驗可能會產生岩層裂縫,導致放射性物質滲出,或者可能使坑道發生嚴重爆炸。
4.他們會在何時開展試驗?
豐溪里核試驗基地的俯拍圖像清楚地顯示,朝鮮準備開展核試驗。第三條試驗坑道就緒已有將近一年時間,經歷了夏季的洪水和冬季的大雪都安然無恙。那裡最近出現了一系列活動。西部坑道周邊的保安措施尤其嚴格,可能表明試驗裝置目前或將來要放置在那裡,之後再轉移到南部坑道。我們能看到的所有跡象都表明,朝鮮已經做好了悄無聲息展開試驗的技術準備。
開展核試驗的時間在很大程度上是個政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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