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1990年,中國的GDP只有日本的12%,到2010年超過日本,目前應該說是日本的兩倍。王新生指出,“但從綜合國力上講,這應該是一個雙強並立的時代。在東亞歷史中從來沒有兩強並立的局面,怎麼適應這個局面,對兩國政治家和兩國的普通國民來講,都需要時間和心理調適。”
另一方面,兩國都在進行艱難改革。王新生認為,日本泡沫經濟崩潰已20多年,一直在不停改革,作為一個被組織的社會、被組織的市場,日本特別適合“趕超型現代化”。
“正像我們經常能看到明治時代的電視連續劇一樣,大家很懷念那個時代,那是一個向上的時代,國家把人們組織起來並安排在恰當的位置上,發揮最大的潛能,這是日本社會的組織原理,適合‘趕超型現代化’,所以在明治年間日本成了世界強國。”他說,但這樣一種文化、社會結構不適合全球化,如果讓每個人以個人為單位去區別競爭,他會感到手足無措,也就是為什麼日本改革二十多年來仍然還在摸索的最大歷史背景。王新生指出,“日本的政治改革好像是新國家主義的,經濟改革大概也是一個新自由主義的,也是非常矛盾的進程。”
“中國也一樣,改革開放30多年取得了輝煌的成就,但今天中國模必須尋找新的方向。我們必須改變以出口導向為基本方式的發展模式,但改革非常困難。”王新生指出,艱難的改革會引起社會緊張情緒,這種情緒在特定的條件下會轉化成一種民族主義,而恰恰中日兩國是各自宣洩民族主義的最佳對象。因此,他認為,這是中日關係目前面臨的最大困境,其解決需要時間。
(來源:中國青年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