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一些台球俱樂部的教練或“金字招牌”,這也是大多數像姚鵬程一樣的台球運動員的“宿命”。四川省台協副秘書長唐旭告訴成都商報記者,由於台球是非奧項目,并不受重視,因此國內台球比賽的獎金都很低,球員們要想繼續打球,如果家裡不够富裕,都只能依靠社會力量的資助。“在圈裡,認‘幹爹’現象比較普遍,有些熱愛台球的老板,會認一些有潛質的球員當‘幹兒子’,并資助他們。比如省內一名優秀年輕球員,目前在北京的世界斯諾克學院練球,就是有老板在資助他。”
共同隱痛
“枯燥的生活,童年的缺失,狹窄的朋友圈”
盡管目前人生境遇各不相同,但周躍龍和姚鵬程都有著同樣的隱痛。
周躍龍顯得有些內向,與人打交道的能力并不算強,他認為這跟自己過去很多年的經歷不無關系。“每天我都是在練球,和別人溝通的時間很少。”面對記者的提問,周躍龍的回答很多時候都是很簡短的“有”或者“沒有”,你如果等著他接下來的闡述,那一定會失望,因為接下來的,往往是長久的沉默。在他的身上,你很難看到這個年齡段青年普遍具有的浮躁,但也可以解釋為活力。在周躍龍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種冷靜的表情,他語速很慢,似乎每說一句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當然,對於一名斯諾克運動員來說,這或許是一種難能可貴的特質。但必須要考慮到的是,他只是一個19歲的年輕人。
很多年前,記者在當時位於肖家河的南方台球俱樂部見到周躍龍時,年僅9歲的他比斯諾克球台高不了多少,在父親周昌健的監督下,他不斷重複著擊球、撿球、擺球這些無比枯燥的動作,小孩的天性容易分神,但每當他注意力不够集中,或者與旁人聊天時,都會換來父親嚴厲的呵斥。父親和藹的一面,往往出現在兒子打了一局好球,或者連續幾杆精彩的表現之後,周昌健會獎勵給周躍龍1元5毛錢,讓他去樓下買一根雪糕,而此時,周躍龍才會歡呼雀躍,表現出兒童活潑的一面。“如果8~12歲算童年,12~16歲算少年的話,我整個童年和少年時代的回憶,除去台球之外,剩下真的不多。現在想起來,吃著父親獎勵給我的雪糕,或許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了。”多年以後,周躍龍回憶起當時的情景,臉上都會忍不住露出微笑。周躍龍曾如此向成都商報記者描述他在廣州練球的生活:每天早上起床,跑步,訓練,吃飯,訓練,吃飯,周而往複,不多的娛樂生活,是晚上在房間裡看會兒電視。這樣單調而枯燥的生活,也確實很難留下太多回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