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網絡自由 退出門更像商業秀
◆谷歌打錯算盤 退出只是一場鬧劇◆
從一開始,谷歌就將中國推行過濾和屏蔽部分網站的政策作為主要對抗目標。這不是谷歌的任性之舉,而是有深謀遠慮的打算。自2006年進入中國內地搜索引擎市場以來,谷歌始終不能達到預期的占有水平。不僅如此,市場份額還持續縮小。由於沒有辦法縮小與競爭對手的差距,獲得超過競爭對手的經營特權就成了谷歌的主要訴求。在谷歌看來,拿中國的網絡審查制度說事儘管會冒一定的風險,但也有明顯的收益:第一,有廣告效應,成為事件主角可以有效提升流量;第二,可以輕易獲得來自華盛頓政治圈子的支持;第三,目前網絡自由度邊界缺少國際公認的明確定義,可以借此混淆概念。因此,谷歌甚至想發起全球辯論,借用網絡意見的力量向中國政府部門施壓。
在一定程度上,谷歌的算盤打響了。自從谷歌亮出“為網絡自由而戰”的架勢以來,美國府、院都有重量級政客出來說話,網絡上關於此事件的討論也頗為激烈。但是,這一市場行為政治化的複雜戰略舉動,既沒有帶來想像中的全球辯論增强其對抗力量,更沒有獲取其希望得到的經營特權。在這種情况下,谷歌退出中國內地市場就成了定局。與其說谷歌的退出緣于網絡自由的伸張,不如說是緣于其經營理念、公關機制等一系列企業發展戰略的失敗。
企業必須遵守駐在國法律,這是不言自明的。谷歌將自己置于可以挑戰駐在國法律的超然地位,並且借助于本國政治勢力橫加干涉,不是為了追求網絡自由或公平競爭,而是追求自己設定的網絡自由和有利于自己的不公平競爭。以各種手段追求法律特權,這其實是對市場經營環境的最大破壞。實際上,谷歌的跨國公司沙文主義特性不止是在中國發作,也不是第一次表現。為了追求壟斷地位,谷歌在歐洲面臨多起違反競爭法的訴訟。(北京《京華時報》)
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副院長金燦榮則指出,谷歌的這次事件更像是一場為了商業利益而作的秀。谷歌在中國市場獲利的份額只占其全球總份額的3%,而在這3%中,google.cn所帶來的利潤只有1%或2%。谷歌的退出很可能是用很小的經濟損失換取它在全球其他市場上的好名聲、好形象,從而帶來更大的商業利益。(北京中國日報網)
◆中國堅守底線 營商環境不會惡化◆
在“谷歌退出中國”這場紛爭中,中國政府輸了道德形象,但却守住了其原則底線。中國政府一面對外放軟身段,表示仍歡迎外國企業參與中國互聯網發展;一面對內斥責谷歌將商業問題政治化,並在3月20日通過新華社發表定調文章,稱這是一場美國官方和與之有千絲萬縷聯繫的谷歌,共同演出的企圖改變中國社會和法律制度的鬧劇。(新加坡《聯合早報》)
有輿論認為,谷歌退出表明中國營商環境惡化,使外國投資者對中國望而却步,這著實有些杞人憂天。今天的中國已是世界第三大經濟體,實力大增、底氣十足,在世界經濟動蕩的大環境中更被認為是全球走向復甦的希望。連美國政府亦曾作出人權問題不能阻礙中美兩國在經濟、安全、氣候變化等領域合作的務實表態,絕大多數跨國公司更不可能犧牲巨大的商業利益,主動在美國政府都可以妥協的事務上前仆後繼,甘當炮灰。因此,谷歌退出事件很可能是一個特殊案例,難以產生連鎖反應。(香港中評網)
◆西方態度依舊 理應重新認識中國◆
英國《金融時報》23日做了一個很拽的比喻,引用英國一名互聯網公司銷售代表的博客說:中國對待谷歌,就像乾隆皇帝當年對待英特使喬治•馬戛爾尼為特使,以賀乾隆帝80大壽為名出使中國,使團到達北京後,因禮儀問題與中國官員發生爭執。最終雙方達成協議,英國作為獨立國家,其使節行單膝下跪禮,不必叩頭。在乾隆帝正式接見使團後,馬戛爾尼代表英國政府向其提出七個請求,包括開放貿易口岸、允許英國教士到中國傳教等。乾隆帝以“無先例”為由拒絕了英國的要求。
金燦榮說,把中國政府處理谷歌風波與200多年前中國封建政府接見英國特使相提並論是不合適的。不過,中國是現在世界上對谷歌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國際互聯網巨頭最堅决說“不”的政府,這一點確實讓外界印象深刻。谷歌這件事實際上是中西方思想對立、意識形態衝突的一次集中爆發。中國有自己的國情和發展階段,相信很多中國人都不會同意信息在中國毫無監管地流通,更何况對互聯網監管的判斷權必須掌握在中國政府手中。
金燦榮說,在這件事上,谷歌並沒有認清中國的國情,也沒有尊重中國的政策。而中國的民意在這一與西方輿論碰撞的過程中開始趨向成素,近日中國民眾在網上表現出的對西方輿論的初步免疫力,還需要在日後進一步確認。(北京《環球時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