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叫林輝的閩籍鄉親吿知,福州人原本打的也是廣東式麻將,但近些年也有了閩式玩法,就是有百搭。此外,他們也喜歡玩一種叫“餅九”的賭博,是用麻將的筒子牌,像百家樂的玩法。
問他廣東人、福州人,哪一種人比較好賭?林輝想了一想,表示好賭是多數中國人的天性,但一定不能沉迷,沉迷會傾家蕩產。“我相信華埠有麻將打的地方不止100家。”
對此,記者也相信。因為華埠除了中華公所、美東聯成公所、台山寧陽會館等少數社團不設麻將娛樂之外,其他會所哪能沒有麻將抽水以維持生命。華埠注册在案的社團組織,沒有二百也有百九,再加上私家“竹館”,肯定接近300家。
記者在茶樓飲茶吃點心,有時會聽到同桌或隔桌茶客大講“麻將經”,然後催促快點祭飽五臟,否則沒有搭子。
聽他們的口氣,輸贏一兩千元“濕濕碎”,這種“千金散盡還複來”的霸氣,二三十年前才有。
昔日華埠賭館林立 多數荷官輸得“兩袖清風”
不得不遙想當年,那時候不是人浮於事,而是事浮於人,只有工找人,哪有人找工。華人男子多為單身,在餐館辛苦了10個小時,除了到酒吧飲酒、找外國女人性趣短聚之外,那就是到賭館過把賭癮。所以,那個年代的華埠賭館林立。勿街、披露街、擺也街、地威臣街等華人聚居的地方,“吉祥賭坊”處處皆是。知名的如“九號”、“唐山”、“正記”。提供的賭博遊戲包括“牌九”、“十三張”、“七張”、“番攤”。
開賭館的聘請荷官,俗稱撈家,他們每工作一小時便休息一個鐘,然後再“上凳”,因為採取這樣上班制,可使荷官有機會陪賭,俗稱“鄧腳”,就是賭客不多時,閣下就得下注,多少隨意,幫忙拉客,否則炒你魷魚。所以,絕大多數荷官都輸得“兩袖清風”,返鄉無期,潦倒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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