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秋至今還記得10年前來法的經歷。當時，她跟著溫州一個蛇頭來到法國，張曉秋被藏在一輛卡車的集裝箱裡。3個月，她經過了很多國家，才到了法國。她說，“一路上多少夜晚，我閉上雙眼，卻無法入眠……”
在中國人眼中，法國是一個美麗的國家，也是一處掘金地。張氏夫婦住的小區裡有很多華人，夫妻倆和他們都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張大成的夢想是和他們一起開個商店，但這一切都要以獲得合法身份為前提。在法國，沒有居留，成功的夢想就永遠不可能實現。
談到“回國”，張曉秋說，“一年又一年的過去，我們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在朋友的陪伴下，我們堅持了下來。但現在，生活更苦了，因為活兒越來越少，越想就越覺得留在這兒已經沒什麼必要了。我的丈夫不願去想這些事。如果再拿不到居留，我們就該回國了。現在法國經濟形勢不好，很多中國人都有著回國的打算。”
張氏夫婦每月只能掙1000歐，其中600多歐用來付房租，再除去夥食費，一個月下來，他們攢不下什麼錢。
張大成面對“回國”的現實也顯得十分沮喪。10年前，他為了來法國，借了15000歐元。之後，張曉秋把國內的房子也賣了。但如今，他們什麼都沒有了，空手而來，又空手而歸。
如今，張氏夫婦已回到溫州。踏上故土的時候，張曉秋不禁感慨，“溫州已經發展得跟香港一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