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香港8月15日電/美國世界日報14日社論說,聯合國的《世界都市化展望2009年修正報告》早前已經發表。全球城市人口已經超過總人口的一半,達35億,而農村人口只有34億。全球人口達50萬以上的城市共961個,其中中國占了236個,差不多是全球的兩成半;而在1980年,中國就只有51個。
亦即是說,中國都市化的速度是冠全球,其增長的急速,會是全球罕見的。在61年前的1949年,亦即是中共建立政權的初期,中國都市化的程度,達不到半成,原因是中國的工業尚未起步,城市只有政治與商業的功能,因此中國基本上仍是一個農業國家,其後毛澤東的所謂大躍進,焦點還集中於農村,就算到了1980年,大陸的改革開放政策剛起步,都市化的水準,只達到一成九。到了2010年,會躍升到四成七,還略低於全球的水平。但再到2025年,預計會達到差不多六成,已超乎全球的平均水平。
社論說,都市化的結果,是外來人口與流動人口的急劇增加,就舉廣州與深圳為例,廣州外來人口與流動人口,已超過本土人口,在深圳,本土人口且占不到整體人口的一成,單就以廣州、深圳、香港為核心的珠江口一帶,人口總數已高達1億2000萬,是整個美國的四成,竟然和整個日本差不多。
都市化的形成,是城鄉物質水平,經濟以至收入水準的差距,目前大陸的流動人口已高達2億1100萬,占整體人口的一成六,而其中的“80後”更成為主體,占了整體的六成以上,變成一種社會特徵。在廣州,講普通話的人並不比說廣東話的人少得多,而川菜館、湘菜館又越開越多,在深圳,情況就更加誇張。
都市化的後果,並未解決城鄉的差別,貧富的差距。在南美洲委內瑞拉首都加拉加斯的大廣場,往上望,便見到山邊的貧民窟,木搭的房子,和廣場一帶水泥的高廈,是一個很強烈的對比;在印度孟買的四周,更是一種諷刺,“印度之門”的盡頭,竟然是一個一個的泥洞,每個泥洞就往著一家人。
社論說,在北京、上海,以至廣州的周邊,同樣出現一些貧民窟。城市擴展以後,一些村落可能被無理拆遷,如是北京又多了一些貧民申冤聚居的上訪村。以往大陸的慣例,是農村移入城市的新客,不能取得當地戶籍,亦等於失去原有的福利,淪為次等公民,這些次等公民,又可能只領取次等工資,因此形成的不只是城鄉之間的差距,還是城市以內的差距。
城市的急速發展,形成資源、交通、水電,以至其他基礎設施的超出負荷運轉,就以交通為例,意外與堵車,變成一種通病,惡化了的城市發展,造成昂貴的治理成本,而醜化了的城市形象,譬如罪案的增加,貪腐的普遍,亦增加了治理的難度;至於污化了的城市環境,譬如河流變污水渠,空地變垃圾堆,再將某些城市的形象,醜化至極限。
反而在港澳,全部都市化的出現,並非鄉郊的消失,而是綠化的要求,寮屋的重建。台灣都市化的過程,是完全無痛的,無數台北周邊的鄉鎮,都發展為城鎮,最後再擴展為城市,如是在今年年底的直轄市選舉中,便在台北市旁邊,多出一個直轄市,富裕化亦可以與都市化同步,大陸這次為何不可向對岸學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