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道:“今日之‘官’,已經不滿足于只當官(大學黨委書記或校長、主任),還要當教授、博導,以至董事長,將政治、思想、組織的權力與學術的權力,以及經濟的權力集于一身,把所有的利益全部撈到手,而且還想世世代代傳下去。而且還要‘官官相護’,以形成一個利益集團。”
他認為:“自覺地追求個人和家庭、家族的利益的官員,早已將意識形態的信仰弃之如敝屣,却偏偏要把自己打扮成“意識形態純正性”的捍衛者。”
錢理群等學者看到大學腐敗與教學研究水平的滑坡。對國家來說,損失的是自主創新能力,有獨立思想人格的下一代。在考生的這一面,他們參加高考面對激烈的競爭,但是大學面對學生時却不怎麼需要競爭。當前的制度安排,使得學生只能選擇一所學校作為第一志願,只為一所學校錄取。
這個體制偶爾會祭出顯眼的犧牲者,提醒外界問題之嚴重性。像陝西考生血案裡的被害者,像張聰本人。
他的老師形容他成績一般,行為有些孤僻、思想有些怪异但熱心助人。現在看來,他可能是一個看得太多,想得太多,又無力應付慘淡現實的少年。
張聰的同學引述他一次談話說:“中國的教育制度不好,我們這一代學生只不過是一個時代的實驗品和犧牲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