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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羔體”與“魯迅文學獎”的墮落

http://www.chinareviewnews.com   2010-10-29 09:08:01  


 
  出生於1956年的車延高,現任武漢市委常委、紀委書記,軍人出身。經歷豐富:經濟學博士,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湖北作家協會會員。他的成功之路表明,在權力通吃時代,文學獎與學位一樣,早就是權勢的囊中之物。

  他們只要榮耀。他們全然忘記了羞恥。只要想想汶川大地震後山東作協副主席王兆山的“做鬼也幸福”,余秋雨大師的“含淚勸告”,以及某新晉“文化蟑螂”發出的“向朝鮮足球隊學習民族精神”的宏論,你還會懷疑車延高獲獎的正當性嗎?諸多由納稅人出資養活的獎項,淪為利益再分配的籌碼:一旦確定了自己人的名單,剩下的就是演戲。所有的獎項都不再敬畏,只是擁有分贓權的花名册罷了。

  他們以為把“魯迅”和“茅盾”合起來,就能構成中國文學新經典。這是體制內設計者的初衷,他們奢望以此樹立文學威權,統領人們的情感世界和想象力。至於後來以冰心、老舍、朱自清等人名字命名的各類獎項,似乎可以理解為地方勢力的文學原始股,他們也都要自己能掌控的獎項,作為與權力和資本勾兌的籌碼。

  獲獎作品一律溫順、善良、柔弱,屬於職業作家的作業鑒定——政治立場的以及碼字能力的,唯獨沒有審美能力和想象力的考核。間或有一兩個出類拔萃的,最終也會被刷下。這個舉動,事實上成為對異端寫作者的警告。第三屆的《古船》,第六屆的《銀城故事》,第七屆的《蒙古往事》《我的丁一之旅》都屬此類。

  幾乎每屆“魯迅文學獎”和“茅盾文學獎”公布後,都會爆出跑獎買獎的醜聞,引發輿論的強烈質疑。第四屆“魯迅文學獎”創造了評委獲獎的醜聞:擔任評委的雷達、李敬澤、何建明和洪治綱,同時成為獲獎者。更可怕的還有,一些握有生殺大權的新評委變臉有術:既可以鑽進“茅盾文學獎”以“不市場”的理由否決冉平的傑作《蒙古往事》,也能混跡於某傳媒大獎評委會,煞有介事地力舉“純文學”寫作者,在利益和文學之間游刃有餘。幾年前的韓白(韓寒和白燁)之爭,似乎宣告了文學權勢堡壘的轟然倒塌,只不過,反抗者沒想到,對手鑄造了更堅固的堡壘。體制內文學機構及其諸多背離文學本性的活動,並不會因千夫所指而有所收斂,他們有分享國家榮譽帶來的腐敗蛋糕的權力,而沒有為“文學榮譽”擔負責任。為中國文學憂心忡忡的人們,要記住,合法使用“中國”“文學”的那些人,只是名為正部級“中國作協”屬下的雇員,每年七個億人民幣的行政撥款,僅為了養活區區二百來個職業作家。魯迅文學獎和茅盾文學獎,也只是借用名人之名的一個體制內封賞招牌,他們與中國所渴望的那種文學很遠。

  所謂的文學出版市場,成為消滅個性與人格的機器,一大批高智商操盤手,成為真正的資本吸血鬼,他們驅使寫作奴隸為金錢和名聲而自瀆自賤;他們讓文學成為妓女。即使自由知識分子著力打造的精神偶像韓寒,也似乎不知不覺成為資本掌上的籌碼,為別人生著無窮的蛋而已——自以為是自由的,結果卻進了另一個更甜蜜的牢籠。

  “回車鍵裡出官詩,文學的爸爸叫李剛。”只是一個諷刺,當不得真。謹小慎微的文學侍女,無聊下賤的文字螞蟻,你們別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以良知書寫的真作家,比如鄭義、李銳、楊繼繩、廖亦武、野夫、老鬼、楊顯惠,以及《往事微痕》和《黑五類憶舊》的所有作者。在時間面前,他們將是最後的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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